扫干净,要和我们来之前没有区别。”
“是。”
婉柔和其它的家丁都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看着沈亢安排手下人开始打扫清理,那里死去的家丁连同高进在内,都被沈一等人搬到了门外早已经准备好的一辆马车上。
随后他们动作麻利的清理那些血迹,不仅迅速而且十分仔细,还有几个人拿了大把的香在院子里晃来晃去,很快便把那些浓烈的血腥气驱散的干净。
院子里被打扫干净,除了少了十几个人家丁之外,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随后,沈一向沈亢复命,沈亢环视了四周,根本没有理会婉柔和那些家丁的错愕神情,挥一挥手,带着众人快步离开了。
院子恢复了沉寂,一丝声息也无,连空中的风都停了停,一弯残月挂在空中,惨白色的月光清冷的洒下来,照着院中的人苍白的脸庞。
府门大开,门前的那些人和马车早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甚至连车轮印都没有留下,院子里恢复了原状,只是在场的人心中都明白,方才的那一场杀戮绝对不是一场梦。
婉柔好久才缓过一口气来,她的喉咙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前空荡荡的,除了院中东西的影子和清冷的月光什么都没有,她的后背上冷汗淋漓。
沈亢也没有在京城多做停留,米开朗基罗带着那几个与李振铜一起出来的人连夜赶了回去,她当夜入了宫,向容卿就此事进行了一番交待,随即天不亮便启程回了白头山。
等到她回到白头山之后,便感觉气氛有些不太一样,那些士兵的眼神灼灼,一路盯着她看。
沈亢心中纳闷,用眼神询问江朗,是不是自己的易容没有做好?江朗轻轻摇了摇头。
沈亢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的心理素质好,否则的话被这样的一路盯着非要腿软了不可,不过,话说回来,这些士兵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似的是要干嘛?
她刚到了前堂大厅,得到消息的米开朗基罗和周东致便走了进来,两人见了礼,不等她开口问,米开朗基罗就说道:“主子,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了?”
沈亢点了点头,“你给士兵们打了鸡血了?”
米开朗基罗一愣,“鸡血……”
沈亢抚了抚额头,“说吧,到底怎么了?”
米开朗基罗立即笑道:“李振铜那个家伙,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属下把事情给他讲述了一遍,他便自己跑去做了一百个俯卧撑,还一大早起来去训练,当着全体士兵的面儿说要向你磕头认错,以后唯命是从。”
沈亢微微皱眉,心中暗道:是不是太夸张了?
“那,来了!”米开朗基罗低声说道。
沈亢抬眼望去,果然看到李振铜手中端了一盏茶,慢步而来,他的表情严肃,眉头有些发紧,眼睛里却透出决然坚定之色。
外面无声的聚集了许多围观的士兵,一双双眼睛都盯住这里,个个表情激动。
李振铜抿着嘴唇走到屋子中间,笔直的跪了下去,把茶往上一托,朗声说道:“属下李振铜,特向将军倒茶认错!请将军责罚!承蒙将军昨日救命之恩,属下以后定当为将军马首是瞻,全心效力!”
沈亢慢慢站了起来,她走到李振铜的面前,接过他手中的茶,轻轻扶了一下他的手臂,道:“起来罢。其实这一次,也不全是你的错,虽然不该去那种地方,但显然你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就算是不去,也有人想方设法让你犯错。至于……救命之恩,其实倒也谈不上,”
她的话顿了顿,目光划过在场的众人,每一张脸都在她的目光中掠过,“你们都是我的属下,我沈亢的属下,自然应该由我沈亢来处罚,还轮不到别人来插手。有人想害你们,无论是谁,都要先过我这一关!”
“将军威武!将军威武!”
沈亢的几句话,虽然说得不多,便是她的目光热烈,语气坚定,让人感觉到她的真诚,而不是只说说而已。
何况,昨天李振铜的事情,早已经被传遍,沈亢带人杀入府去,不惜流血成河救出李振铜的事让士兵们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李振铜更是一个头磕在地上,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沈亢微微的笑笑,时至今日,这白头山算是真真正正的被她握在手中了。
此时,守营门的士兵快步而来,高喊了一声,“报将军!外面有李大人求见!”
沈亢的眉梢微挑,“哪个李大人?”
“回将军,是军机大臣李保军李大人。”
李振铜站起身来,低声说道:“将军,是属下的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