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难道还会再有?
他们的心还没有放下来,只听沈亢又继续说道:“今天下午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就不安排过多的训练了,这样吧,把你们的宿舍重新打扫一变,不属于配发的东西都搬出来交到周长官这里,统一锁进小库房,等到探亲的日子到了,由你们的家人带回去。”
“还有,宿舍的安排表本将已经拟定好了,稍后会张贴出来,到时候你们根据上面所写的,自行搬到相应的位置。听明白了吗?”沈亢朗声问道。
“为什么?”人群中有人问道。
沈亢的目光寻着声音望去,只见有人鼓着腮帮子问道,显然是不太满意。
李振铜,军机大臣李保军的孙子。
沈亢眯了眯眼睛,李振铜的目光回望着她,里面有熊熊的怒意,他早就对这些破规矩不满了,打乱队列重新排列,和这些贫贱的士兵一起训练也就罢了,到现在说什么连住的地方也要和这些贫贱之人共用,这让他如何能够忍得下?
“李振铜,出列!”沈亢冷声说道。
李振铜大步出了队列,但依旧昂着头,沈亢浅浅的笑意,只是眼睛里没有笑意,“很好,原地做三十个俯卧撑!”
“为什么?”李振铜瞪大了眼睛。
“五十个!”沈亢微笑道,“不服从长官的命令,问为什么,就该罚!长官的命令从来只需要服从,不需要问为什么。”
“我偏不做!我要离开这里!”李振铜说着,转身就要走。
众人微微抽了一口气,所有的眼睛都盯住这边,看着事情的发展,人群中有人冷笑了一声说道:“说得对,这样虐待我们,我们有权离开!”
沈亢微微侧首,说话之人面露不满之色,狭长的眸子微微眯着,正是被她伤了手指的李建旭。
“虐待?”沈亢的声音里沉沉似刀锋,“这就算虐待?还真是没有见识,本将告诉你们,这不过是刚刚开始。本将要明确的告诉你们,之前的日子已经结束了,从本将到这里的这一刻开始,你们再无背景身世之分,再无尊卑之别,你们在本将的眼中都一样,都是本将手下的士兵!”
“军营,是军人成长的地方,任何人都是从新兵做起,你们为什么要来这里,心中自然清楚,不过,本将要让你们明白的是,要想享清福,要想逍遥度日,你们来错了地方!”
“要想甩手不错?不论是想继续过大少爷的日子,还是因为家里穷过不下去而不得不来,来了,就别想走!除非……”
沈亢的声音忽然一冷,眸子的颜色更浓更深,似翻卷的云层,“依本朝律例,入军营三月内若想离开,可以,随便,但过了三个月,便是朝廷的正式士兵,拿朝廷军饷,就必须为朝廷分忧,而你们,想必都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吧?”
何止三个月……
众人脸上的颜色微微一变,李振铜的步子也一停,他转过头来狠狠的盯住沈亢,沈亢并不畏惧,脸上的笑意反而更浓,“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问你做军机大臣的爷爷,就知道本将所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你们有谁执意要走,可以,军法中写明,如果士兵死了,那么兵役自然结束,或者你们等到年纪大了,军营自然会让你们走。再或者……”
沈亢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但是众人被她的话说得心惊肉跳,不知道她下一步会说出什么更让人担忧的话来。
“或者,本将可以再加一条,本将说了,对于白头山,也就是你们脚步站的地方,皇上给了本将一切行事便宜之权,再加上一条规矩也不算什么,若你们有人真的想离开,到周长官那里领上二百杀威棒,也可以走。”
“……”众人惊得连抽气都不会了,二百杀威棒……这不是直接奔死去了吗?
李振铜的腿像是钉在了地上,他紧紧的抿着嘴唇,脸色一寸一寸的变白,沈亢头上的金盔反射出耀眼的光,那光芒折射入她的眼底,映着灿若天神的风姿。
“没有人想走了?”她看都不看李振铜一眼,“很好,该做俯卧撑的做俯卧撑,该去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本将要的效率!拖拉是病,得治!”
她的话音一落,那些人顿时像有猛兽在后面追赶着一般,急忙去做自己的事,那些贫寒士兵的东西并不多,但是那些富家子的可就不同了,不知道有多少是配发以外的,不到片刻的功夫,便堆满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