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检查这个,不就是为了证明清白吗?难不成……还希望自己是破了瓜的?
她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冷可情,冷可情说道:“无妨,你只要讲实话就行,若然……让本宫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后果,你可知道?”
王产婆吓得急忙跪下,“老奴知道,老奴不敢欺瞒,这姑娘的确是完壁无损。”
“说实话就好,”冷可情摆了摆手,“退下去,记住,今天的事,不许对任何说起,否则的话,你的舌头可能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王产婆听完顿时觉得自己的舌头像是痛了痛,脸色一白,也不敢再露出一丝笑意,磕了个头便转身退了出去。
冷可情转眼看了看乔瑞芝,目光清凉如水,亮如刀剑,她微微翘了翘唇,笑意却不达眼底,“姨母,你还有何话说?”
乔瑞芝的身子微微一晃,她的头有些发晕,如果不是自己亲身经历,她甚至怀疑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莫名其妙的晕了,然后又不知怎么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醒来之后裤子破了裙子上有血迹,然而现在染血的衣服又突然消失不见,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产婆也说自己并没有破身。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她的额角慢慢的湿透,漆黑的发沾在苍白额上,触目惊心的感觉,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冷可情看着她的模样,想着昨天晚上自己放过她一马,今天她居然不知悔改还弄出这么一档子事来,简直就是不可饶恕。
她极慢的一笑,如在乔瑞芝眼前徐徐绽放的娇美花朵,“姨母,本宫对你实在太失望,你究竟是想干什么呢?沈将军与你到底有何仇何怨,你居然要如此害他?你可知道,若是本宫和你亲不加详查,直接把你的事拿去兴师问罪,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乔瑞芝急急说道:“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没有说谎!可情……不,贵妃娘娘,你要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真的……”
“真的?”冷可情的目光一锐,“沈亢当真调戏于你?当真非礼于你?他既然要非礼你,为何是在你自己的院中?去他自己的院子不是更方便?他一个外男,如何得你所在的院子?又是如何强行拉着你回到你自己的房间的?”
这的确是一个巨大的漏洞。
乔瑞芝说不清。
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醒了之后是在自己的房间,她明明记得是去了沈亢的院子。
她咬了咬唇,说道:“如果贵妃娘娘实在不信,大可找来沈亢一问便知!他昨夜不是在府中留宿的吗?”
“那本宫要如何对他说呢?就凭着你的一面之词,问他是否调戏了您?问他是怎么知道您的院子在此处的?问他为何放着近处的院子不去偏偏要来您的院子?还是问他……究竟是怎么强行占了您的清白,为何您还能保持完璧之身?”
冷可情说得极快,字字如钉子般狠狠的楔过去,让乔瑞芝有些招架不住。
乔瑞芝急促的呼吸了几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道:“我……我虽然是一面之词,但为何不指别人专指他,这府中就他一个外男,他不是没有嫌疑的。”
“可是,”冷可情抬手抚了抚耳边垂下的流苏,声音微凉如滴入水中的露珠,“据本宫所知,昨天晚上沈将军的确是在府中喝了酒不假,管家也为他安排了住处,但是他还没有睡下,便被一道圣旨传入了宫,传旨官也为本宫传了一道旨意,本宫与他一同入的宫,今天早上方才回来,一回到府中便立即来了这里。”
她顿了顿,看着乔瑞芝霍然抬起头而苍白的脸,“本宫之所以一直没有说明白,不过就是想着给您一个机会,希望您可以适可而止,给你自己也留几分颜面,可是,姨母,你令本宫太失望!”
乔瑞芝的胸脯起起伏伏,耳朵里嗡嗡作响,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是自己做的梦?出现幻觉了?
乔瑞芝正在想着,冷可情已经站起身来,看着窗外的天空,流金般的阳光拢在她的身上,让她看起来高远而清冷,她没有回头,一字一字道:“姨母,想必你想出这样的法子也是想着早日离开冷府,既然你如此迫切的离开,本宫便成全你。”
乔瑞芝猛然睁大了眼睛,一滴冷汗顺着腮边滑落,她清楚的听到,冷可情的声音如滚动的冰珠,“从今日起,你便迁回老宅去罢,带发修行,从今以后,无令不得进入冷府半步。”
她说罢,慢步跨过了门槛,走下台阶,向着院外走去。
乔瑞芝的身子晃了晃,目光苍凉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