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可情听到容卿的话,霍然回过头,一双眼睛瞪着他,“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容卿看着她“怒气冲冲”的模样,不退反进,他为她正了正头上的金盔,声音中荡着笑意,“话说回来,你很久没有侍寝了,等有了空,可要好好的补偿给我。”
他的声音轻轻,没有平时的霸道,倒添了几分淡淡的乞求,让她的那点可怜的怒气在他的话语中不知不觉的消散。
她的脸不可抑制的慢慢红了起来,像一层一层的晚霞,为天边的云彩着上最艳丽的颜色,明明想说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明明想说也许这样的机会不会再有,明明想说或许自己哪一天就消失了。
可是,就是说不出口。
她垂下眼睫,长密的睫毛投下一小片淡淡的阴影,像是藏了无数的心事,容卿心中微微一叹,把她拥在怀中,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已经感觉到,现在哪怕再多一个字,都会成为冷可情的负累,他既然已经决定了做她的后盾,给她充分的自由去飞,那便不要再后悔,再试图拉住她。
“走吧,”容卿拍了拍她的肩膀,“去见见你的上司。”
“上司?”冷可情诧异道。
“自然,你忘记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这个军营从前是由冷肃管的,其实现在也是,不过是平时无人打理,不怎么去管罢了。现在你想要走马上任,自由要先拜会你的顶头上司。”
“那些到底是什么人?”冷可情心中特别的好奇,无论是容卿还是冷肃,都不是能够容忍这些事情发生的人,可是,他们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我初登基的时候,少不了许多官员的支持,那些人家的子弟自然也少不得要得些好处,有许多进了军营,但是因为年纪小,在正规营中又吃不得苦,后来就给这些人建了一个军营,就驻在城郊三十里的白头山下。”
容卿和冷可情一边向前院走,一边为她做着简单的介绍,“那些人个个自持身份不凡,自然不受管束,本来也没有指望着他们能上战场,做出什么军功来,便也没有着实去管,说来说去,不过是安抚那些那时的有功之臣罢了。”
他说着,微微侧首去看冷可情,本来以为她会因此而蒙生退意,却不想看她的眼睛亮得吓人,她迎着他的目光,像是一只嗅到美味儿的狐,“那这么说来,若是把这些人收服,是不是就代表着把那些人握在了手中?”
容卿一怔之后随即一笑,他牵着她的手,力度不由得大了几分,他的可情啊……总是能够让他惊喜,让他骄傲。
他点了点头,“正是如此,所以这也是我多年不曾裁撤的原因,现在权力渐稳,实际上也已经没有了留着他们的必要,但是总归当初得过他们父辈的相助……”
“这些年的恩宠已经足够还他们当初的情谊了,做人贵在知足,若是躺在功劳上睡大觉,那还有什么意思?”冷可情的声音微冷道。
容卿的心头微微一暖,这个道理他自然是懂的,只是世人不懂,若是真的那样做了,世人只会看到帝王的凉薄,他虽然不怕世人之言,但是此时多事之秋,需要民心安稳。
上位者任何时候独裁独断,总归不是一件太好的事,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太多的无可奈何。
好在,冷可情懂。
两个人说话间,已经到了前院,管家一见容卿,急忙下跪请安,容卿摆了摆手说道:“起来罢,大将军可在?”
“在,在,就在书房中。”管家急忙道。
容卿点了点头,“那好,去通传一声吧。”
管家应了一声“是,”急忙快步进了书房,时间不大,便听到脚步声响,随即书房的门大开,冷肃穿了一身便服,几步走到容卿的面前倒身就拜。
容卿扶起他,“今日朕是微服前来,大将军不必多礼。”
冷肃急忙把容卿和冷可情往里相让,转头对管家道:“去备好茶来。”
容卿进了书房坐下,看了看桌子上的笔记,“还在研究这个?”
“正是,”冷肃点了点头,说到兵法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无法磨灭的光,“皇上,这套书法真是微妙无穷,臣看一次就有一些新的感悟,实在非其它的兵法可比。”
“大将军是国之栋梁,多研习一些兵法,国家的安全保障也更增加一分。”容卿说道。
冷肃急忙拱手,“为皇上分忧,为国效力,是臣的分内职责,臣不敢贪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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