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强求。”
“是,小的明白。”游太义正色道。
“平安要紧,”秋尚忠点头,“去吧。”
“是,小的一定尽力完成老爷的嘱咐。”游太义听到秋尚忠说“平安要紧,”脸色都有些激动。
秋尚忠见他的神色,一怔之后便含糊的点了点头,其实上他所指的“平安”不过就是不想再多出事端而已。
游太义告退出了府,翻身上马,快速向着驿馆的方向奔去。
行至驿馆门外,果然见灯火通明,不少侍卫守在门外,还有两辆马车停在驿馆门外,不知道来了什么人。
游太义住了马,在树影中站了片刻,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变得沉冷。
这究竟……是一个局,还是真实如此?
他不得不细细思量,好容易在秋府站稳了脚跟,总不能因为这一次而功亏一篑,秋氏父子心思深沉,犹其是秋鑫茂那只老狐狸,难说这一次是不是用来试探自己的局。
他正在思索着下一步的对策,忽然听到身后动静有异,急忙回头去望,只见米开朗基罗笑眯眯的站在身后。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道。
“当然是主子让我来的,”米开朗基罗上下打量着他,嘴里“啧啧”的发出声响,“多日不见,你这身装束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莫不是升职了吧?”
爱因斯坦翻了翻白眼,“那是自然,依我的自身条件,混在那种地方,脱颖而出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米开朗基罗郑重点了点头,“说得也是,没有那个爱兔子的家伙了,是不是更好混了?”
“你……”爱因斯坦咬着牙。
米开朗基罗摆了摆手,“行了,不闹了,你到此处来,可是有什么差事?”
爱因斯坦也正色道:“正是,秋尚忠让我来送趟信,本来我还正在犹豫,不知道是不是秋氏父子怀疑我了而设下的局,如今看到你在此处,想必果真是有事发生了。”
米开朗基罗看了看里面的灯火晃动,“自然,攻疆世子今日被迫进了城,还是躺着进来的,不知道醒过来了之后,会如何痛恨呢。”
“听你的意思——似乎有主子的手笔?”爱因斯坦的眼睛亮了亮。
“那是自然,你没有瞧见,主子……啧啧,收拾起这小子来,简直就跟玩一样,让人真是觉得痛快,”米开朗基罗笑的得意,“你有没有什么口信让我带给主子的?”
“自然,”爱因斯坦点头,把那封信拿出来递给了他,“这是秋尚忠让我交给攻疆世子的信,你拿回去交给主子吧,或许能派上用场。”
“那……你怎么交差?”米开朗基罗脸上的笑意退去,脸色凝重。
“你不用管我,我自有对策,”爱因斯坦把信塞到他的手中,“快走吧。”
米开朗基罗拿着那封信,远处是跳跃的火光,他和伙伴在暗影中,此时的心情像地上的斑驳的影子,有些乱,有些晃,有些说不清楚的……
“快走!”爱因斯坦催促道。
米开朗基罗被他唤回了神智,眼神刹那恢复了清明,不再有丝毫的犹豫,把信往怀里一塞,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爱因斯坦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唇边浮现一丝笑意,他驱马绕以驿馆的后门处,把马拴好,随后扯了一块黑布蒙在脸,纵身一跃,进入了驿馆。
米开朗基罗并没有走得太远,只听见身后似乎起了喊杀之声,隐约间像是听到说有人闯入了驿馆,他在树影摇晃中霍然回首。
爱因斯坦自然是“不小心”被人发现的,无论是攻疆的侍卫还是那些驿馆的守卫,都想拿下他,爱因斯坦使的并不是自己本来的功夫,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些人还架不住他随手一个攻击。
他现在是“游太义”,不是一等暗卫,所以他只能用一些基本的笨招,在那些人的连攻之下自然有些招架不住。
就在他觉得戏份做足了,有章法的向着后门的方向退去的时候,忽然身侧有一道劲风夹着一道黑影快速奔来,那黑影二话不说,几个剑花就扫倒了一片侍卫,他一边后退,一边拉住爱因斯坦的手臂,向着后门快速退去。
爱因斯坦心中惊诧,在那瞬间几乎要以为是米开朗基罗去而复返了,但是他在垂首的瞬间看到那人左手中指间的一颗黑痣,他便知道此人绝不是米开朗基罗。
既然有了救星,此人的身手也不弱,爱因斯坦就更没有露出本来功夫的必要,且战且由着这人拉着自己,飞快出了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