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透的剧情也就记得这么多了,好可惜。
她觉得少,凌姨娘却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她真不知道冷可情的脑子是怎么长的,怎么能够想出这么多弯弯绕来?
乌香同样是目瞪口呆,她忘记了流泪和悲伤,张着嘴,“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她想说的话,似乎都被冷可情给说干净了。
那少年拉着她袖子的手指,似乎也微微颤了颤。
冷可情见她不答言,微微皱眉道:“怎么?都不对?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理由吗?”
“我……”乌香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方才的悲伤情绪已经不复存在,她垂下头,底气有些不足的说道:“我的确是患了重疾,看了很多的大夫都说……都说……”她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最后声音如蚊的说道:“所以,我想着不能把这孩子孤单的留在世上,也不能那么自私不让大将军知道他还有个儿子,所以……”
有冷可情之前的那番话垫了底,她如今再说出这些来,总觉得没有说服力,失去了原本应该让人同情的色彩,不仅如此,反倒添了几分喜悦效果。
凌姨娘就一个没有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冷可情倒是没有笑,她一脸严肃的看着乌香,又看了看那个少年,仔细的打量着他的眉眼,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花来。
那少年与她对视了两眼,随即低下头去,目光落在自己的脚尖上。
冷可情微不可察的一笑,声音如同石破天惊的说道:“那么,你且说一说,你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吧。”
“啊?”乌香一时间没有听懂,脸上一片迷茫之色。
那少年也抬起头来,微微皱了皱眉头。
凌姨娘也没有听懂,她坐直了身子,来了几分兴趣。
冷可情看着乌香一脸的茫然,提醒道:“怎么?不明白?意思就是,何年何月何时,是在怎么样的情况下,你与大将军有了肌肤之亲,又是什么时候发现怀了这个孩子,如何生下,又是如何教导他,以及后来如何发现你自己身染重疾的?”
她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说到肌肤之亲四个字时,脸不红心不跳,她还是想了片刻才想起古人用的这么一个词儿的,但尽管如此,在乌香的耳中听来,依旧是脸色像是被火烧了一般,一旁的凌姨娘也微微红了脸。
那少年的目光闪了闪,松开乌香的袖子,鼓着腮帮子对冷可情说道:“你……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在这里盘问我娘?”
冷可情扫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轻轻弹了弹看不见的灰,“我是什么人自然不必向你交待,若然你们不入府来,我还懒得闲得无事在这里盘问你的娘。”
“哼,”少年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将来……”
“将来?”冷可情不想和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也不想和他做口舌之争,但是这个小孩子的话和语气却太让人生气,若然乌香真的如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无害,这孩子的这些语气和那想法,又是从何而来?
“休要说将来那么远,”冷可情冷冷一笑,乌眉微挑凌厉之势乍现,“就是下一刻钟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清楚,这将军府的继承人和未来主母,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乌香的脸色一变,那少年的眼底飞快的涌过几分戾气,只是一闪,却被冷可情捕捉到,她的心中微微一动,有什么念头飞快的闪过,却没有来及得抓住。
“小孩子不懂事,还请您不要生气,”乌香急忙请罪道,“我们没有非份之想,只想着临死之前能够再见大将军一面,能让小攻有一个依靠……”
“孩子懂不懂事,是需要大人来教的,”冷可情脸上微笑,声音里却一丝笑意也无,“至于你会不会死,这不是你说了算,山野郎中知道些什么?既然来到了京城,就先看一看病罢,或者能够把你的病治好,到不了临死那一天也说不定。”
乌香被噎住,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冷可情转头对凌姨娘说道:“去回了大将军,向皇上请旨,请宫中最好的太医来给乌姑娘瞧瞧。”
“是。”凌姨娘心中大喜,知道这是冷可情不相信,要派人来验一验这个乌香的病是真是假了,她急忙起了身,快步向着前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