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像是突然被灭了灯,漆黑一片,秋晋杰突然觉得在黑暗之前,似乎看到那个美貌的女子脸上的笑意有点轻蔑的味道,只是,他却没有再想清楚的意识了。
女子娇笑一声,看着他缓缓的躺下身去,抬手收回了帕子,这药果然好用,配合着被秋晋杰吞下去的药丸,简直就是完美无缺,而且不会被人怀疑。
冷可情看着窗子上的影子,低声一笑,“成了。”
说罢,她身子轻轻一跃,飘落到院中,容卿跟在她的身后。
房门打开,那个女子慢步而出,看到冷可情和容卿,快步走到台阶下,施了礼道:“属下见过主子。”
冷可情和容卿点了点头,容卿挥手说道:“这次做得很好,退下吧。”
“是。”女子心中喜悦,却不敢有任何的犹豫和停留,转身快步走入了黑暗之中。
冷可情和容卿走进了房间,看到秋晋杰正晕倒在地上,他紧闭着眼睛,脸色微红,已经不醒人事。
冷可情看着他微红的脸和昏死过去的模样,脸上浮现冷冷笑意。
秋府这两日的气压很低,秋阁老自然不必说,他忙着的事都是杀头的大事,既要保密又要紧锣密鼓的进行,而秋尚忠,除了这件大事之外,还有一件令他烦心的事。
那便是他的三姨娘柳裳。
自从那日被秋夫人痛骂过之后,秋尚忠心中便长了刺,不仅如此,他还在柳裳的院子里安插了眼线,想要把柳裳的动向时时都掌握在手中。
那一副药,被辛中带回,他找了人问过,竟然是活血化淤的药,而现在的柳裳身怀有孕,她也知道自己对她腹中的胎寄予的是什么样的厚望,又怎么会备着这样的药?
秋尚忠的脑仁都有些疼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秋阁老抬眼看了看他,“尚忠,你怎么了?这两日似乎精神不太好。”
秋尚忠急忙露出一个笑脸,“父亲不必担心,儿子没事,只是这两日事情太多,有些累了。”
秋阁老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你便早些去歇息吧,”他说着,微微皱了皱眉说道:“你有空也要说一说你的那位夫人,别只顾着争风吃醋,身为夫人,应该好好的关心你的身子,关心秋家的香火才是。”
“是,儿子记下了,回去定当好好管教于她。”秋尚忠神色郑重道。
秋阁老摆了摆手,“去吧,大丈夫如果不能治家,何以立业?”
“是,是。”秋尚忠低声说着,转身退了出去。
他走出房间,便心头火起,脑海中又想起秋夫人那日所说的话来,只觉得一股子火气直冲头顶,想着自己好不容易盼得的孩子不知道究竟……又想起自己唯一的儿子现在被迫出家,不知道能不能续下香火,若不是因为平时夫人宠爱儿子,他岂能养成如此顽劣之性,导致今日灾祸?
他越想越怒,正想着去秋夫人那里发一顿火,突然不远处来了一个人,那人脚步匆匆,夜色深浓,看不清那样的样貌。
他心中的火气一下子爆发了出来,“是谁?如此的没有规矩!”
那人的脚步停了停,垂下了头,低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三姨娘院中的,此次来是有要事要向大人禀报。”
“噢?”秋尚忠的眉心一跳,他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你速速讲来,究竟有何事?”
“回大人的话,有人……进入了三姨娘的院子,”那人的声音越来越低,“是……一个男人。”
秋尚忠的脑袋里轰然一响,像是被当头一棒,他紧紧握了握拳,眼睛一瞪,“此话当真?”
“正是,小的不敢乱说话。”那人小心的说道。
他这番小心谨慎的模样让秋尚忠更信了三分,那股火像被泼了油,烧着了他的理智,一寸一寸成了灰,他怒声道:“滚下去,此事不准对其它人说起!”
“是。”
秋尚忠此时也顾不上秋夫人,转了方向快步向着柳裳的院子而去,恨不能肋下长出翅膀,一步跨入柳裳的屋子里,捉奸在床。
此时夜色已深,一个男人跑到柳裳那里除了奸情,还能有什么?他觉得自己的脸都绿了,一双眼睛里烧着火苗,走路都带起了风,衣袂划过路边的花草,沾了淡淡的露水。
报信之人见他快步离去,满脸的怒容就像是被火烤了一般,不由得微微翘唇一笑,他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转身去了秋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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