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写得连贯而优美,虽然怪异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飘逸之美,但是很遗憾,他并不认识。
他微微皱眉道:“难道你还学过道术?”
“什么道术?”冷可情仿佛看到自己的鼻子在冒烟,“你以为我写的是鬼画符吗?哼——我告诉你吧,这是英文,英国的语言,它距离这里很远很远,那里的人都用这种语言,想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吗?”
冷可情顿了顿,朗声念道:“Thebitchispretentious!这句话的意思是,贱人就是矫情!”
意料之中的看到容卿脸上古怪的神情,她心中的那种愉悦感就别提了,让你说……姐随便说几句英语就把你们镇住了!
哼!还找什么先生来教我写字,滚一边去吧,姐不练了,以后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谁看不懂谁着急,谁着急谁活该!
她想到这里,站起来说道:“我吃饱了,你慢慢用。”
说罢,转身回到了美人榻那里,取了几张纸,继续写起自己的计划来,烛光映着她的脸,边缘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光芒。
冷可情身死的事情并没有传出宫,而宫内的流言也很快被压了下去,冷可情并没有去问容卿怎么做到的,身为一个皇帝,这点事儿只要想做,怎么也会有办法。
夜幕深沉,她看了看窗外,孤月星辰照耀着大地,院中的风声微微,刮过叶子沙沙的作响,她突然想到天牢中去看一看。
她拍了拍手,米开朗基罗从窗子口露出一张脸来,“主子有什么吩咐?”
“随本宫去个地方,整天呆在这里快要闷死了。”冷可情伸了个腰说道。
“是,不知主子想去哪儿?”米开朗基罗问道,他最近的心情不错,时间越长,越觉得冷可情和其它的妃嫔不同,各方面都透着新鲜感,让人觉得前途越来越光明,每天有点刺激的事儿也好啊。
“天牢。”冷可情言简意赅的说道。
“……”米开朗基罗这次又被刺激到了。
冷可情换了夜行衣,带上那把小巧的乌铁匕首,留下爱因斯坦看守宫院,她带着米开朗基罗去往天牢。
实际上,是米开朗基罗带着她,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天牢在哪里。
夜已深,皇宫里许多的宫院中已经灭了灯,只有少数的廊下灯还在夜色中闪着光,像是在黑夜中不停眨着的眼睛。
远远的,看到一处宫院的灯火特别亮,而奇怪的是,那些灯火都聚集在宫门内外,院中倒没有几盏。
冷可情疑惑的问道:“那是哪儿?”
米开朗基罗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垂下眼睑说道:“回娘娘的话,那里是皇后的寝宫。”
冷可情微微眯了眯眼睛,上次自己被江郎骗进皇后宫中的后门,七拐八绕,这宫中的路实在让人费神费力。
她看着那些燃亮的烛火,心中立即明白了那些是什么人,微微笑了笑,看着米开朗基罗的后脑勺说道:“去天牢,这里是必经之路吗?”
米开朗基罗心中一虚,没有回头,只是垂着头说道:“也不是,只是这里可以抄近路。”
冷可情没有再说什么,点到为止,她知道米开朗基罗已经懂了她的意思,去天牢这里并不是必经之路,那把她带到这里,显然是米开朗基罗自己的意思,他无非就是想让冷可情看一看皇后这边的情形罢了,说到底,他私心里也还是想让她能够看到容卿的心思。
一路上不再多话,两个人如轻如狸猫,像在黑夜撒下一路的音符,看着不远处的宫墙,在夜色中起伏,像是一只只在暗中潜伏的巨兽,冷可情知道,马上就要出宫了。
果然,时间不大,两个人就来到了街上,米开朗基罗对道路的确熟悉,一路上避开了不少的暗岗流哨,他经常出去执行任务,对于这些自然熟记于心。
街上也早已经没有什么人,只有远处传来的更鼓之声和偶尔的狗叫声,米开朗基罗微弯着腰,引着冷可情一路前行。
越往前走,路边的民宅越少,道路也越来越窄,米开朗基罗放慢的速度,低声说道:“娘娘请看,那里便是天牢了。”
冷可情放眼望去,孤月之下,一座像是城堡一样的建筑出现在视线里,有点像城楼的感觉,四个方向的角上都挂着气死风灯,点得很亮,微风吹过,灯盏在风中轻轻的晃荡,地上的光影也飘来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