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张着手,像个木头人。
当然,这种状态只持续了几秒钟,她的眼睛微微一眯,眼底涌现出危险的神色之时,容卿就立即放开了她--虽然他很想再进一步,很不舍得就这么放开她,很想再品尝一会儿她的味道。
“你干什么?”冷可情横眉立目,嘴唇有些微微的肿,“你属狗的吗?还学会咬人了!”她抬手摸着肿胀的嘴唇,夸张的抽了一口气,“不行,这钱你必须给我,而且不是借了,是赔偿,我受到了伤害和惊吓,要治疗费和精神损失费……”
容卿看着眼前这个“受到了伤害和惊吓”的人,精神无比兴奋的说出一长串要钱的理由,又有了一种想要咬住她的冲动。
冷可情立即察觉,她后退几步,抬手一举,细致手腕上的手镯立即显现了出来,她用威胁的口吻说道:“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不要再妄想伤害和惊吓我,再来一次我就要动用暗器了!”
“这就是你的暗器?”容卿微微挑眉,来了几分兴致。
“当然,你以为我凭什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制住江朗的?就凭这个东西,当时我发现他是假的,就悄悄趁他不备在他的手腕上来了一下,”冷可情得意了笑了笑,“怎么用?要不要试试它的味道?”
布公公的脸色发白,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震惊,情妃的性子……和自己印象中的差别越来越大了,之前也以为是皇帝宠着她,所以她才偶尔说一些“大不敬”的话,现在……怎么越来越没规矩了?
他正想上前一步提醒,只听容卿笑了一声,“的确精巧,心思也妙,只是,你真的以为这东西能治得住朕吗?还是……你不想要钱了?”
冷可情翻了翻眼皮,觉得自己现在的确还没有什么挣钱的营生,来到这个陌生的古代,她很想尝试一下别样的生活,试试自己其它的才能,比如做生意什么的,不过……这个是需要本钱的呀。
她看过原来的冷可情留下的那些东西,有赏赐的有陪嫁的,算起来也不少,但是怎么说也是原来人家的东西,她不太好意思都给用了。
向冷肃要她也张不开口,搞不好还会让他以为自己在宫中的生活过得很凄苦,想来想去也只有向容卿借一些了。
她想着以后自力更生的生活,肚子里的想千回百转,最终决定还是忍下这一时之气,一分钱难倒英雄汉,何况她也不是什么英雄汉。
冷可情慢慢收回了手,“话虽如此,但是不代表你可以用钱威胁我,钱可以不要,但是气节……不能丢。”
容卿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沉吟了半晌,点了点头说道:“朕觉得你说得甚是有理,不过,你能不能说一说,你要钱做什么?还有,那个江朗,你如何打算?”
冷可情叹了一口气,“按说呢,用了你的钱,你是有知情权的,但是呢,我现在心情不爽,改日再说。”
她说着,转过身伸个了懒腰说道:“要回去睡觉了,再见。”
容卿愣了愣,随即,抬腿跟了上去。
冷可情回到了自己的宫中,洗漱完毕,从净房里出来困得看到什么都像是枕头,她眯着眼睛,突然就发现在自己的床上有一个好大的……枕头。
她“唰”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揉了揉,仔细的看清楚了在床上躺着的那个家伙不正是容卿吗?
他换了寢衣,是淡淡的水蓝色,整个人静静的侧卧在那里,就像是一汪清澈的湖水,他的乌发也散了开来,柔滑闪亮,似一方散开的华美绸缎,他的领口微微敞开了一些,露出平直的精致锁骨,那一线的性感,让冷可情的脑子都被清空了三秒钟。
三秒钟之后。
冷可情皱眉喝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咦?”容卿拧了拧眉头,一脸的困惑,“不是你叫朕来的吗?”
这次换冷可情愣了愣,难道是自己困糊涂了?还是现在也是在做梦?她晃了晃头,看清楚床上那个家伙脸上的似笑非笑,她忽然间觉得这个家伙还是以前的冰块脸更好一些。
“我什么时候叫你来了?”冷可情怒道。
“你说,要回去睡觉了,再见。”容卿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看,你的意思很明显啊,回去睡觉,然后睡觉的时候再见,是你约了朕睡觉,所以,朕就来了。”
他停了停,又补充道:“虽然朕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