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汗。
“丞相大人,听说莲妃娘娘因为犯了一些错误而被关入了暴室?”漠王突然转移了话题。
“正是,”慕容晋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掌握了什么,只能谨慎小心的步步为营,不敢随便多说一个字。
“真是可惜,”漠王嘴里说着可惜,他的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手支在下巴上,姿态风流,脸上却没有一丝“可惜”的模样,“后宫女子众多,需要经历多少算计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皇帝的身边?莲妃娘娘这些年也是承了丞相大人您这个好父亲的恩,才能如鱼得水吧?”
慕容晋的眉心微微一皱,他垂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言未发。
“本王前两日派人去看过了莲妃娘娘,娘娘虽然人在暴室,但也是十分挂念丞相大人,娘娘与丞相父女情深,还真是让本王感动。”漠王的语气就像是真的在闲话家常,但是在慕容晋听来,却是如雷声阵阵响在耳边。
慕容晋的脸色微微一白,他抬头看着漠王,对方却只是笑吟吟的,眼中的光芒闪动,灼灼的盯着他。
慕容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王爷,有话不妨直说,老臣算是两朝元老了,为容家的臣自为忠心,王爷若是有什么吩咐,不妨说来听听。”
漠王坐直了身子,玉扇敲在掌心,“啪”的一声响,“痛快!丞相大人,你说得是,你是容家的臣,你应该不会忘记,本王也姓容吧?”
慕容晋虽然心中有些准备,但是听到这样的话也不由得一惊,他的眉梢一挑,“王爷此话究竟何意?”他说话间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
漠王微笑却不语,只是一双眸子晶亮,一眨不眨的盯着慕容晋。
慕容晋的心越跳越快,他心中不是没有算盘的,他现在贵为丞相,虽然仗着之前的势,再加上容卿年少,有些嚣张,但是这些年过去,他自问收敛了不少,何况容卿的势力渐大,位子也越来越稳,虽然年轻但是城府极深,他一年年老去,保住丞相之位,保住自己的女儿不是很好吗?
他抿了抿嘴唇,端起桌子上的茶来,低声说道:“今夜的夜色不错,下官梦中居然梦到了漠王殿下,想来心中思念,来日若有空时,定当去王府拜望。”
端茶送客,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何况……他的话里也说得很清楚,今天晚上他并没有见过漠王,一切不过是梦境而已。
漠王听到他的话,嘴角的笑意愈深,他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收了扇子,一手入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布包来。
慕容晋微微抬头,看着他的动作,看到那个布包一层层随着他的手指跳动而翻开,里面露出一张隐约带血的文书,还有一只玉手镯。
文书上他自然不知道写的是什么,而那只玉手镯他是识得的,他的眼睛睁了睁,想要看得再清楚些,心跳也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烛火跳动,房间里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下来,一霎间,似乎只听到慕容晋紧张的呼吸声,他的眼睛里只看得到那一只玉镯,玉镯温润,此刻在他的眼中却像是毒蛇猛兽。
漠王的收收回,挡住了他的目光,“想必……丞相大人已然知道了这是何物?”
丞相府中做着交易,冷可情那边也没有闲着,她正准备着明天随容卿出宫,算起来这是自己到了这个异世之后第一次走出这座皇宫,心中还是有些兴奋的,这座皇宫死气沉沉的不说,还处处都是阴谋诡计,她虽然不怕,但也着实烦的很。
她骨子里是向往自由的人,还是外面的宽广天地比较好,好吧……虽然这次只是去距离皇宫不远的护国寺。
冷可情和容卿商量好了,明天悄悄跟着皇后去护国寺,看看她究竟想搞什么鬼,自从上次知道了皇后的真面目之后,冷可情觉得这个李皇后比那个愚蠢的慕容莲难对付许多,这个女人善于伪装和隐忍,要想把她治服,还要抓住她的软肋才行。
窗外月光清亮,银色如水笼罩着大地,星辰闪烁,浩瀚的银河在漆黑的苍穹中炫丽的铺了开去,一望望不到边。
冷可情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感受着从窗子里掠进来的风,看着那璀璨的星空,不由得想起之前还未穿越时自己总是活得匆忙,忙着接任务,忙着做任务,忙着收钱,周而复始。
估计那些钱会一直躺在原地了吧?现在想想,自己一路匆忙着挣钱到底是为了什么呢?等到自己回去的时候,随便捞上两件东西带走,也可以价值连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