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不可支。
“哎呀不行,不行,我头疼病犯了。”黄老汉抱着脑袋,左摇右晃。
一边用蒲扇四下胡劈乱砍,一边大喊大叫:“都别靠近我,我一犯病就不认人,逮谁打谁!离我远远的。”
边说边退,钻进胡同。转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林放鹤翻身上马,会心一笑:“方巡官,你还真有办法。”
方正叹气,也牵过马来,踏着镫腾身而上。笑道:“刁民难缠。对付这些无知又无畏的乡民,有时候不花费点心思也真不行。”
众人打马,出了村子,来到大路之上。
方正挽住马缰,问:“大人,我们回县衙吗?”
林放鹤却挺直身子,四处打量:“方巡官,这附近离高桥最近的村子,应该在哪里?”
方正略略一想:“回大人,那就是漆桥村了。”
“漆桥村有一个姓宋的大夫?”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大人你想……”
“没有别的意思。”林放鹤淡然一笑,“在陈宝珍的口供中,她提到丈夫陆根生失踪那晚,女儿忽发高烧,去个什么‘济世堂’瞧病。你马上派人查一查,漆桥或者这一带有没有宋大夫,陈宝珍那晚究竟带孩子看病去没有?”
方正浮现笑容,赞叹说:“林大人果然心细。”
又吩咐两个亲随干办:“你两个去漆桥村,找宋大夫核对一下。那个陈宝珍在失踪案发生那天,去他那儿看过病吗?”
两个捕役应了声,掉过身子,径自离去。
余下几人拨转马头,沿着大路,返回当涂县城。
林放鹤与唐羽回到衙堂,眼前无事,便去了书斋。才坐下,仆役进来,手里端着一个圆盘。上面放着几片红白相间的西瓜。
放在桌案上,说:“天气热,大人们吃块西瓜。这是本地特产,又沙又甜,清凉解暑。”
林放鹤用湿毛巾擦了把脸,告诉仆役:“去给我沏一壶茶,不要花茶,要那种醇醇的红茶。这才是解暑降温的妙品。”
仆役应声而退。
唐羽拈起一块西瓜,送入嘴里,边吃边说:“林大人,我觉得陈宝珍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
经此一说,林放鹤便回忆起在陆家遭遇的尴尬。不但被这个女人抢白一顿,还步步紧逼,言词锋利,最后闹得几乎下不来台。林放鹤提起扇子,一面扇风,一面徐徐道:“陈宝珍为人精明,颇有心计,且又言辞刻毒,要想撬开他的嘴,不是一件容易事。”
唐羽吃罢西瓜,去一旁的脸盆里洗了洗手,顺便也用毛巾擦了擦脸。他回到座位,望着林放鹤,说:“您觉得去查宋大夫这条线,会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吗?”
“一切只能等捕役回来再说,不能假设,不宜过早下结论。”
林放鹤说着,眼前忽然浮现出陈宝珍那对眼睛,不仅盛气凌人,而且不时隐隐地冒出一股凶光。他犹疑一下,乃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何当咱们一提到小女孩陆爽的话,陈宝珍的反应那样激烈?”(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