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撇开他,又与那个日升客栈的老板陈裕德搅在一块,彼此往来”
“这种状况持续有多久”
“半个月左右。”
“那个宋秀才最近不是常去群芳谱吗,找姑娘,还同你一起喝高档酒。”程亮甲拍着桌子,浓眉下一对大眼睛盯着关二,问,“他哪来这么多的银子”
关二仰起头:“听说是日升客栈陈老板给的。”
“陈老板。”
“对。”
林放鹤、程亮甲互相看了一眼,心有疑问,而后把目光一同投向关二。
关二坐在椅上,局促不安。
林放鹤问道:“陈裕德也是一个生意人,无利不起早,他怎么舍得把银子交给一个刁钻泼顽的穷秀才“
关二低下头,口中嗫嚅:“为这个,我也暗中问过宋青阳,他只是不说直到有一次在堂子里喝醉了酒,他才遮遮掩掩说,你别看那个缪汉武跟要饭的似的,一身臭哄哄,可是他背负了一个大秘密”
程亮甲说:“秘密”
关二道:“刚说了两句,他就头一歪,酣然睡去。等第二天酒醒,我再去问,他却支支吾吾、什么都不肯讲了。”
“关二,你明白自己现在的处境吗。”程亮甲疾言厉色。
“我不太清楚。”
“不清楚,你自己犯了罪还不知道”林放鹤接过话,表面上和颜悦色,言辞柔和,内中却隐含压力,“那位程捕头已经讲了,光凭袭警这一条,就够你蹲几年监牢。”
“我要和官府好好合作。”关二赶紧表白。
林放鹤继续施压:“而且,在这个过程中,如果我们警务人员受到伤害,比如说内脏受伤、脑震荡、或者骨头被打坏,那么大理寺在判决的时候,要考虑给你加刑”
“可是我没有伤到他呀。”
“是这样嘛”林放鹤转向负责记录的唐羽,问:“你是当事人员,曾跟他亲手搏斗,现在怎么样了”
唐羽立刻放下笔,两手捧住肚子,脸上痛苦万状:“哎呀,痛的不行,看起来是肋骨被他给打断了”
关二秃头一下子涨得通红,哀求道:“长官,你们可不能这样。”
“一切都要看你的合作态度。”程亮甲久在六扇门,自然通晓此道。
“合作,一定合作。”
林放鹤不动声色,说:“既然宋青阳住在鼓楼巷,一切违法乱纪又是他所为,与你无干。那么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
关二点头:“听你的。”
“我们派几个人,由你带路,去把那个宋秀才捉拿归案。”林放鹤面色平静,缓声说,“如若所供属实,加上你的立功表现。武力袭击警务人员的罪过,我们可以替你申辩”
还没等说完,程亮甲通地一下字站起身,张开五指,向空一抓:“不过你要是敢耍花招,隐匿不报,或是趁机逃逸,可别怪老子不客气”
“不敢不敢。”关二唯唯诺诺,额头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