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其他的事情来。只是,夜痕的下落,到了这个关头,还真的成为了要紧的头疼的第一件大事。
只是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也容不得他们的退缩了。若是墨言退缩了,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容若公主、锦绣、景沐暃退缩了,那么大荣国的历史上,说不定会迎来百年以来最为难缠的对手:夜弘!
墨言看了看远处即将翻白的天色,对容若公主、景沐暃、锦绣挨个拱了拱手,说道:“今晚便到此为止,各位珍重。如若有需要,我会再次寻找各位的。”
床头的蜡烛,终于还是烧没了,锦绣看着那一点点火苗噗的一声淹没在烛泪里,对景沐暃说道:“睿恒,皇姐,这时候终究还是到了,你们赶紧趁着这最后一点夜色走吧。”
容若公主耸了耸肩,说道:“我倒是无所谓,就看景沐暃舍不舍得走了、”
景沐暃不搭话,在黑暗中寻找到了锦绣的红唇,快速的啄了一口,如同蜻蜓点水一般,说道:“念念,你先在这里忍耐些,等这里一切尘埃落定,我便带你和母后回到大荣国。”
锦绣情不可闻的“嗯”了一声,说道:“我相信你。”
听到锦绣的这一声回答,景沐暃头也不回的对容若公主说道:“还不快走!”率先冲向了那一片灰蒙蒙之中,容若公主笑着朝锦绣挥了挥手,便跟在景沐暃身后,消失个无影无踪。
锦绣躺回依旧温暖如初的被窝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感觉自己还没睡了有多一会,便听到映雪叽叽喳喳的嗓音,说道:“小姐,小姐,该起床了。”
锦绣艰难的抬起头,便觉得一阵头重脚轻,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问道:“什么时辰了?”
“小姐还问时辰呢,都日上三竿了。五皇子殿下昨日里在养心殿侍候了一夜的皇上,天刚蒙蒙亮,便回到了自己的寝殿,收拾完毕之后,想起小姐您来了,谁知您竟然起迟了。我已经将您换洗的衣物给拿了来,您试试,都是前些日子,六皇子殿下在曲城成衣铺为您定做的。”
“映雪姐姐?”锦绣唤了她一声,打断了映雪的喋喋不休。
“小姐有何吩咐?”
“能闭嘴吗,让我稍微安静会儿。”锦绣艰难的撑着脑袋,却一直不听使唤。
映雪察觉出锦绣的不对劲,手背沾上了锦绣有些汗湿的额头,说道:“哎呀,不好了,小姐发烧了!定是舟车劳顿,再加上风寒所致。”映雪手脚麻利的将锦绣按回了被窝里,说道:“小姐好好躺着,我去为您请大夫来。”说完,并不等锦绣答应,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锦绣烧的有些迷糊,便觉得有人在她床边上走来走去,或是窃窃私语,锦绣很想将这群人给赶走,双手不停的空中胡乱扑腾,便觉得有个冰凉的手把的双手给按结实了,又给塞回到被窝里去,同时,额头上被覆上了一层冰凉的毛巾,锦绣舒服的喟叹了声,身边的嘈杂之声,也少了很多,便又转头昏睡了过去。
御医示意夜楚出去说。
“御医,锦绣姑娘这病症怎么样了?”
“哎,锦绣姑娘本就身子虚亏,再加上最近舟车劳顿,神似倦怠,偶感风寒,固有此病症,来势汹汹。只是姑娘已怀有身孕月余,虎狼之药实在是开不得,只好用些土法子个降温,只要体温降下去了,这大约也就没事了。”
听得大夫这么说,夜1;148471591054062楚悄悄的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她肚子里的孩子不会受影响吧?”
“我这就给开几幅温和补胎之药方,慢慢的喂她喝了,自然无大碍。”
“有劳御医了。”夜楚转头唤道:“映雪!”
映雪正在为锦绣换敷在头上的毛巾,听到有人唤她,赶紧的跑了出来,说道:“六皇子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奴婢?”
“跟着这位御医去取药方,然后再到太医院取药,我这里只信任你,你可明白?”夜楚在映雪耳朵里又是一番叮嘱,这才让她跟着御医去了太医院。
此时的锦绣,脸颊红扑扑的,如同深秋时节的红苹果一般鲜艳欲滴。夜楚用手试了试她额头上的温度,还是烫的很,赶紧将她头上已然被弄得热乎乎的面巾给拿了下来,换了一条冰凉的上去,继续坐在床边看着锦绣。
夜楚说道:“等你醒来,看到这样的我,是不是感到陌生害怕,还会想着一味的躲开避让?锦绣,我不奢望你能回应我的感情,我只希望你能呆在我身边,让我静静的守着你,这样可好?”
可惜,床上的人还是毫无知觉,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
“她怎么样了?”
夜楚赶紧擦拭掉他眼角的泪水,对着夜弘绽放出完美的笑容,说道:“御医已然来看过来了,说是只要退了烧便没有大碍、”
“可开了方子给她?”夜弘没有见到锦绣身边有盛药汁的碗,狐疑的问道。
夜楚心中咯噔一声,说道:“哦,药方啊,方才御医已经开完了,我已然派了丫鬟去太医院拿药去了。”心里想的是,不能让五哥知道锦绣姑娘已然怀了孩子,若是让他知晓孩子的父亲是谁,那便全完了!
夜弘看了半响,没觉出不妥之处,说道:“那你便守着她吧,父皇的养心殿里可离不了人,我与淑妃娘娘今日守着父皇,你不用过去了。”
“是,五哥。”
夜弘点了点头,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锦绣,便走了出去。
夜楚目送着夜弘走远,转身又坐在锦绣床边,静静的等着锦绣的醒来。
却说,夜弘到了养心殿之后,便见几位太医正在为龙床上的老皇帝进行把脉诊治。夜弘赶紧跟了几步,问道:“几位太医,父皇的病症,到底是如何了?”
几位太医摇了摇头,行礼回道:“殿下,还是如以前一模一样。”
夜弘似乎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也不发怒,只是淡淡的挥手说道:“你们下去吧。”
几位太医齐声说了声“是”,便想退下,夜弘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对着几位躬身出去的太医,问道:“对了,今日,是哪位太医到我殿中为一位姑娘诊脉?”
一位太医向前走了几步,说道:“是微臣,殿下。”
“那位姑娘情况如何,你为我细细的道来。”
那太医道了声是,便说道:“微臣以为,那姑娘身上所体现的表面病症倒是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她怀有身孕,却丝毫不知道保养,便伤了根本。微臣为她开了两副温和安胎的药方,只要按时服用,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