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个字,“姐姐….”终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江锦筝不去看温玉泽复杂难辨的表情,对着锦绣说道:“到底….是,是我对你不住,你原谅我了罢。”
县太爷说道:“既然如此,江氏锦筝听令,念你父在乡间赠药施粥多年,为善乡间,你尚且初犯刑律,不知深浅,便判你即日青云山上的落梅庵里落发修行,与青灯古佛相伴去吧。”
江锦筝规规矩矩的行礼磕头,淡淡的站起身来,拢了拢鬓边的乱发,放佛又是那个一身红衣,傲然立于绣楼上的江家大小姐了。衙役带着她经过温玉泽身边时,她轻轻的说道:“人之情多矫,世之俗多伪,岂可信乎?”
温玉泽在她擦肩时,转头对她轻声说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便是我小时救过的那个姑娘。”
江锦筝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双脚如同灌了水银一般,伫立在原地,听得温玉泽说道:“本想早些与你相认,没成想,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
江锦筝双眼中的泪珠滚滚而下。微微侧头,说道:“这一辈子的大红嫁衣,我只为你而穿。”说罢,惨然一笑,随着衙役,迎着门外的烈烈西风,扬起了红衣飘带,回忆随风飘散。温玉泽眼前渐渐的模糊了,耳边响起,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你疼不疼?你的衣服都变红了。”小男孩虚弱的说道:“笨蛋,只有成亲才会穿红衣啦。嘶,好疼。”
小女孩想了想,说道:“那我长大后穿大红衣服,你来娶我好不好。”
小男孩说道:“好。”
“拉钩。”两根短短的肉肉的小手指勾在了一起。只是,当时年纪小,言笑晏晏,信誓旦旦。却不知道,长大之后的他们是无力承受这个誓言的。
温玉泽抹了一把脸,冰凉一片。身边只剩下锦绣一个人。“他们人呢。”温玉泽测了测脸,躲过去锦绣探究的眼神。
锦绣也不戳穿他,说道:“早就散了。龙在天被当场释放了,他说他是对县衙官兵等一切过敏体质,已经出了县衙,现在正在大门口等着咱们呢。”
温玉泽说道:“那,那江….1;148471591054062”未尽之言,也是说不下去了。
锦绣奇怪的看着他说道:“姐姐已经被送到青云山的落梅庵了。”
温玉泽急道:“怎么会这样?”正巧,县衙里的衙役,将他们寄存到县衙里的马匹牵了过来,温玉泽抢了缰绳,翻身上马便走,一句话随着风飘到锦绣的耳朵里:“念念,我去去便回。驾!”马蹄扬起的灰尘淹没了温玉泽的背影。
锦绣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说道:“走的这么急,连话都来不及听完整,姐姐被判的是带发修行,又不是剃度出家。”
“哦,他没有来得急听完姑娘的话,便说给本公子听如何?”一道算不得难听的男声传入耳膜,锦绣警惕的回头,喝到:“是谁?在哪里装神弄鬼的,出来!”
“锦绣姑娘的反应每次都是让本公子眼前一亮呢。”一抹身影慢慢的从县衙旁边的石狮子处的阴影里走出来,摇着折扇的脸上,挂着一抹深究的笑意,笑吟吟的看着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