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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另一个怪事,黄七抱七月回来的时候,七月还是个女婴,而且过了几年她仍然是个女婴,没有要长大的痕迹,始终保持着一个婴儿的状态。”鬼婆脸色有些白,眉头紧锁,语气也变得沉重一些。
黄七突然衰老,七月一直长不大,这两件事的确很奇怪,我想着凝起视线看向鬼婆,看鬼婆的反应,事到如今她心中的疑惑似乎也没解开。
“更奇怪的是,金梦来到我身边的时候,七月她就像是得到某种信号开始成长。”鬼婆说着话,嘴角紧紧抿了抿。
“你是说,七月是在金梦来了之后才开始成长的?”施坤脸黑沉沉的,“她不会是就为了等金梦吧。”说完这话施坤皱了皱眉头,似乎有些后悔。
“我当时也觉得奇怪,让家人留心,不过无论是黄七也好还是七月也好她们都没对金梦做什么。”鬼婆说,“而且七月跟金梦好的就像是亲姐妹。黄七回来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对谁都挺好的,金梦一直很尊敬她。”
“七月是怎么死的?”我瞧一眼鬼婆,事到如今我没打算继续隐瞒,“按金梦所说,七月身负前世罪孽,为赎罪而死。但奎狼却说你把七月跟他的父母做了祭品供奉给坠仙飞霜。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了我的话,鬼婆并不诧异,似乎早料到我会这样问她,她撩起鬓边的头发,清明的视线望着我,似有所思。
我迎着她的视线,等待她的回答。我本想问她金梦的身世,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如今牵扯出来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另外关于金梦的身世我已经有了个猜测。
“金梦说的没错,但她说的不是事情的全部。”鬼婆沉声道。
“那奎狼?”我追问。
“至于奎狼为何这样说,我想您心中已经了然。”鬼婆凝望着我,眼神恭敬坦然。我没说话,对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烛炎轻轻地搂过我,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但我感觉得到他的温柔,我忍着没去看他专心听鬼婆说话。
“七月的确身负罪孽,极深的罪孽,但并非她前世,而是她今生所造下的孽。”鬼婆压低声音,模样异常严肃。
“什么意思?你不说她刚来时候还是个婴儿?一个婴儿能早什么孽?”施坤忍不住问,说着话他手摸出一包烟来,余光扫了我们一眼又放了回去,一副焦躁模样。
“不是她,是黄七。”
鬼婆叹息,微微摇头,“如果我没猜错,七月她应该就是黄七的亲生女儿也是她创造出来的祭品。”
“女儿,祭品?”施坤咽了口气。
“你说的是,婴灵毒咒。”烛炎嗓音低沉。
鬼婆身子一晃,没回应。
施坤耐不住性子:“烛炎,什么婴灵毒咒?”
我顺势看向烛炎,刚才鬼婆说起的时候,我也想过婴灵毒咒的事,不过这个毒咒恶毒异常,我活了这么久也没真正见过。
烛炎解释:“婴灵毒咒是在婴儿还在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加以实施的恶毒咒术,非常凶恶。在婴儿1;148471591054062降生之前的几个月,施术人要为婴儿献祭人的灵魂,以供婴儿食用,孕妇也要饮血食肉……”
“你说饮血食肉……人的?”施坤打断烛炎的话,脸黑的不行。
“对,人的。”我看一眼施坤,“简称,吃人。”
施坤愣了一秒,恶狠狠地咒骂一句。
“他们得杀多少人?”施坤问,强压怒火。
“这个要看那个婴灵的要求。”烛炎说,“不过对施术人来说,是越多越好,这样婴灵毒咒就会越来越强大。”
“是三十一条人命。”鬼婆接过话。
“你怎么知道?”施坤疑惑。
“我向地府询问过七月所负的罪孽是什么,得到的回答是,三十一条人命。”鬼婆嗓音沙哑,“但其他的事地府并没告知,我也不明白,她如何会背负三十一条人命,后来我猜想或许跟邪术有关,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按照地府的吩咐装作不知道。”
“地府不管?”我嘀咕一句。
说完,我就明白过来,黄七跟七月都是活人,而那些被杀的人灵魂也被婴灵毒咒吞噬,就连去阎王那告状的魂魄都拿不出来,地府的确管不了。
“七月是怎么死的?”烛炎沉默良久开口问道,“她既然是黄七用来祭祀邪灵祭品,黄七怎么会轻易让她死?”
“七月她……”鬼婆望着我们,“是自杀的。”
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