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这贺书豪竟有如此心机,在身受重伤,又被种下了生死符的情况下,还能在不知不觉中暗动手脚,布下死局,一路走来,我竟未有丝毫发觉,当真是可怕至极。”
司徒玲回过神来,看着灰飞烟灭的贺书豪,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道。
忽然,她转首看向断愁,带着一丝疑惑:“师父,您是怎么发现贺书豪图谋不利的?”
断愁面上依旧云淡风轻,刚才的惊变对他而言,就彷如儿戏一般,此时听到司徒玲的疑问,不禁淡淡开口:
“我灭了贺家满门,杀其父,诛其子,这般血海深仇,已是不死不休之局,这种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早就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了,又岂是一道生死符能制住的?”
“我从始至终都未曾相信过他,要不是贺书豪说你就被关在这宝库之中,我留他有用。早在寒烟岛上,就将他诛杀了!”
话到这里,断愁微微顿了一下,继而接着说道:“不过,这小子确实算个人物,颇具胆略。”
“湖底宝库的禁制阵法,乃贺家先祖遗留,恐怖异常,若真被其成功催动运转,你我二人难逃一死,说不得就要陪贺书豪,一起冰封埋葬在这石室之中,给他贺家陪葬。”
“为了不让我起疑,贺书豪可谓处处谨小慎微,没有丝毫妄动,可他越是这样,我便愈发怀疑。”
“面对我这等死仇,还能做到这般坦然温顺,甚至乖乖的奉上了家族世代的祖业积蓄。要么是贪生怕死,无情无义之辈,要么就是择人而噬,伺机而动的猛虎孤狼。”
“而他,很显然是后者!”
指着石室门口两扇洞开的石门,断愁淡淡道:“启动这上古遗存的禁制,并非易事,贺书豪算准我救你之后,不会入了宝山空手而回,必然要借他之手,收刮宝物。”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循着贺书豪指引的甬道,沿着特定的路线而行,他每施法打开一处藏宝的石室,都会在禁制上,打入一滴贺家嫡系血脉的精血,暗下手段,以此引动整座宝库的禁制阵法。”
“为了甄别这石室禁制的特性,所以我在这最后的藏宝之地,用灵宝钻心钉强行将其破开,却发现这禁制虽然繁琐精妙,但根本无需后裔血脉融入便可解开,也就是说,他多此一举了!”
“贺书豪被种下了生死符,生死不过在我一念之间,既然已经发现他的谋划,我自不可能让其功成。”
司徒玲面露恍然,既震惊贺书豪的诡诈心机,又佩服断愁的谨慎果决。换个人还真不见得能活着走出这里。
“费尽思量,不过转眼飞灰,贺书豪陨在这冰湖宝库,正好守着贺家祖地,永伴历代先灵。”
“事情已了,我们也该走了,别让你师姐久等。”
面上淡淡一笑,断愁转身,踏步离去。
“嗯。”身后,司徒玲乖巧的应了一声,快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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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寒烟岛西南边荒,静如死水的冰湖之上,忽然荡起万丈波涛,顷刻间,一声轰然巨响,恍如雷震,惊天水浪之中,一道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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