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们,都会弯腰行礼,招呼道,“钱大奶奶,大姑娘,早啊。”
潘月会微微笑笑,钱亦绣则会笑着打招呼,“你们也早啊。”
路过兰院时,竟然看见院门大开。守门的下人认识钱亦绣母女,笑着施礼说,“我家世子爷来了。”
钱亦绣知道梁锦昭去送崔家人的棺木了,难道他已经回来了?
正说着,在院子里的梁锦昭听见她们的声音了,忙走了出来,笑着给潘月施了礼。说道,“我昨儿晚上回来的,想着进不了城了,便先来这里歇了一宿。本来想去梅院拜见钱爷爷和婶子,恰巧你们来了。”又邀请她们去兰院坐坐。
潘月便说道,“绣儿想去就去吧,明儿和静儿也该醒了,娘要先回去看他们。”
钱亦绣点点头,宋妈妈就来扶着潘月往南去了。
潘月都走出去了几步,又回过头来说,“晌午,梁将军也来梅院吃饭吧。”
梁锦昭忙躬身谢过。
钱亦绣笑笑,小娘亲自从病好以后,也知道一些人情事故了。
看到潘月挺着肚子慢慢走了,梁锦昭才领着钱亦绣往后院走去。
这个院子之所以叫兰院,是因为有许多兰花。梁老国公虽然是武将,却好风雅,犹爱兰花。这里有许多珍品兰,包括几年前钱亦绣卖给他们的极品君子兰。
这几个大院子的后院,无一例外都有一个人工湖,里面种的都是一号金莲子。除了湖,就是各具特色的花卉,并以此得名。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梁锦昭才艰涩地叹道,“唉,富贵,过眼云烟。想我外祖家,几百年了,历经四朝而不衰,这次几乎全部陪进去了。光主子,一共两百余条人命,最小的孩子才一岁多,都没了……”他的声音都有些哽咽,又低声道,“谢谢你,更谢谢太子,让崔家还留下一条血脉。”
钱亦绣也叹道,“是啊,想想真可怕。我到现在还不愿意回京城,觉得风里都带着血腥味。都想要富贵,想要从龙之功,但一个不好,把全家都陷进去。那些妇人孩子,多无辜。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投机,不去站队,安安稳稳过平淡日子。”
她说着这些,其实心里一直觉得江爹爹就是典型的投机分子,只不过好命跟对人了。若是五皇子胜了,他们一家肯定就是崔家的下场。当然,前提是她知道结果,否则拚了命也会阻止江爹爹的。
梁锦昭站下对钱亦绣说,“绣儿放心,我一定会看清形势,不会置你,置咱们的孩子于险境。”
钱亦绣有些红了脸,低头不语。
梁锦昭又继续说,“其实,除了梁家的老祖宗跟着乾高祖打下这一片江山,梁家当家人从来没站过队。我太爷爷、爷爷一直都不喜欢站队,觉得稳,远比险胜好得多。一个家的家主,必须要稳,要有大局观念,这样全家人才能活得踏实。但这次,我站队了。因为我了解当初的宁王,又听了师傅的暗示,所以才站的队。放心,以后,为了家族的安危,我不会再去站队,再把家人置于危险之中。”
钱亦绣小声道,“可是,你跟我有关系了,还是站队了。”
梁锦昭恍然,笑道,“是了,娶了你,我站在了太子这一队。这个队站的,我愿意。不仅因为我心悦你,也因为太子仁厚,会是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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