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恩不言谢。你的这个情,我记下了,也会让王爷和锦儿记着。”
钱亦绣红着脸说,“弘济小师傅说,悲空大师不许把红妖果的来历说出去。说这果子太逆天,说出去了恐惹祸事”
宁王妃看了两眼钱亦绣,便懂了。说道,“好,我发誓,这果子的来历我不会跟任何人说的,连王爷和锦儿我都不说。不是不相信他们,是不能让你为难,不能不听老神仙的话。”
真是善解人意的女人。
钱亦绣又把吃这颗果子必须掌握的时间说了,若时间没掌握好,不仅不能救命,还会事得其反
宁王妃点点头,强撑起病体,拉开炕橱的一个抽屉,拿出一个小楠木匣子。她把小匣子里面的一根人参拿出来,又双手颤抖地把红妖果放进去,再郑重地把匣子放进抽屉。
放好了红妖果,宁王妃坐到原位上,眼泪又流出来。她擦擦眼泪说,“好孩子,不瞒你说,我天天都在怕,怕我早死让锦儿受苦。这下可好了,这定是菩萨怜我一片慈母心,让老神仙和你来拯救我了。”
钱亦绣看看宁王妃,虽然施了粉黛,还用的是珠韵系列的莲蔻,但眼角皱纹和法令纹依然明显,眼袋也较大,脸颊深陷。即使化妆品抹得较多,也遮盖不住憔悴的面容。三十几岁的女人,完全不应该是这种面貌,这就是一个被病痛和精神双层折磨的女人。
身上穿的衣裳是半旧的紫红色绣花锦缎褙子,配着一条半旧的雪青色绣花马面裙,头上只戴着一支珠钗。
这个形象,怎么看怎么不像王妃,还正是风华正貌的王妃。
钱亦绣开解道,“王妃的身子越来越弱,若许也跟思虑过甚有关。现在有了这果子,心思再放开了,兴许还能活成老寿星。”
王妃笑起来,说道,“老寿星不敢想,只要能看到锦儿长大成人,娶了媳妇,就心满意足了。”
说了几句话后,钱亦绣便提出给王妃按摩,她带来了一瓶金师傅新研制的金莲按摩膏。
王妃点头同意,钱亦绣就让她躺下,轻轻地帮她按摩。两刻钟后,把她的脸洗净。又让人把珠韵莲蔻拿出来,给她擦脸,打腮红,涂唇膏,画眉毛。
化完了,王嬷嬷惊喜道,“天呐,王妃竟然像是年轻了好几岁。”
王妃笑着摇头不信。
郭公公赶紧把高几上的玻璃镜拿到宁王妃面前,尖声说道,“王妃别不信,您自己瞧瞧。”
王妃看着玻璃镜里的自己,也有些愣住了。
镜子里的人,虽然脸上还是有皱纹,却像是浅多了。而且脸也光滑自然得多了,不像之前,擦少了粉黛不起作用,擦多了像像戴了一个假面具。
哪个女人都爱美。王妃也极欢喜,把镜子拿过来对着窗边照又照。
钱亦绣把按摩膏交给王嬷嬷,讲解了怎么用。又告诉她怎么化妆自然,好看。
正说着,朱肃锦来了。他现在放了假,正在书房学习,便被王爷叫去前院接待送年礼的钱满江。几人说了一阵话后,便急不可耐地来了正院。
他在厅房烤火驱赶寒气的时候,就恨恨地大声说道,“妹妹等着,以后哥哥出息了给你出气。”
他一进来,眼睛就盯在了王妃脸上。惊讶说道,“哎呀,母妃好漂亮,好年青。”
这个夸奖宁王妃有多少年没听到了,尽管知道儿子有夸张之嫌,还是极高兴。嘴里嗔怪着,“锦儿笑话母妃呢。”
朱肃锦拉着她嚷道,“儿子没有乱说,是真的,母妃不信就问父王。”
又笑着恭维了王妃几句,就挤在钱亦绣的旁边坐下说,“听钱将军说,妹妹和梁大哥的那个约定取消了”见钱亦绣点点头,咧着嘴大乐,笑道,“取消就对了,那崔氏不好相与,你进门了会受苦的。”
钱亦绣嗔道,“你个小孩子,懂什么呀。”
朱肃锦急得额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说道,“我比还你大几天,是哥哥,怎么会是小孩子”
王妃呵呵笑道,“你比人家大,干嘛还跟妹妹较真呀。”又吩咐下人道,“去前院跟王爷说,请他把钱将军留下,正好钱姑娘也在这里,晚饭留他们父女在府里吃。”
外面天色渐渐暗下来,屋里燃起了两盏宫灯。朱肃锦一定要把屋里的五盏灯都点燃,说是要让父王看清楚母妃有多美。
说得王妃红了脸。
不多时,窗外便传来宁王爷和钱满江的说话声。他们在厅屋把寒气驱散后,才进了侧屋。
朱肃锦和钱亦绣忙从炕上站起身,又把宁王妃扶起来,给宁王施了礼。
宁王看见王妃有些愣了愣,朱肃锦适时地说道,“父王,看看母妃,是不是变美了儿子如此说,母妃还不相信。”
宁王盯着王妃点点头,呵呵笑道,“锦儿说错了,你母妃原来就美,现在更美了。”
他的话把屋里的人都逗笑了。
王妃嗔了他一眼,说道,“王爷说什么呐,当着孩子和下属的面,也不怕人笑话。”说是这么说,眼里的笑意更浓了。
宁王笑着把王妃扶去炕上坐下,自己坐在王妃的身边,又让他们坐下。朱肃锦坐左边,钱满江和钱亦绣坐右边。
宁王穿着半旧的靓青色绣云纹锦缎长袍,外面罩了件镶毛边的半旧青色锦缎皮坎肩,头上插了根玉簪。高大英武,除了抬头纹深些,外貌比王妃像是小了近十岁。或许是眉目间的默契使然吧,两人坐在一起并不显得不协调。
只有朱肃锦穿着簇新的红色绣团花锦缎棉袍,腰带上还挂着几样上好的玉佩件。
这一家三口,就像前世那些宠孩子的人家,好东西恨不得都用在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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