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一套好的化妆品,钱亦绣自己要了滑香脂,送吴氏奶奶玉香脂,金莲香露给了小娘亲,金莲胭脂给了小姑姑。
本来想送黄月娥两样,想想还是算了。即使能保证黄月娥不说出去,也不敢保证她身边的人能不说出去。黄万春可是到处找钱眼的利害商人,被他盯上了不是好事。自家金花莲藕就是前车之鉴,一时疏忽和显摆造成了无法弥补的巨大损失。
还剩下三瓶适合男人用的碧莲香露。
钱亦绣拿了一瓶去送给三贵爷爷,三贵爷爷像是碰到了啥好笑的稀奇事,哈哈笑着直摆手,说道,“那是贵公子喜欢的玩意儿,爷爷就是个泥腿子老汉,爷用了,可是要笑掉大牙的。”
连吴氏奶奶都在一边哈哈笑道,“亏绣儿想得出来,给你爷这东西。你爷若是香喷喷地走出去,那还不得把人吓着。”
三贵爷爷难得地幽默道,“也不能说我只要香喷喷了就要吓着人,若是香喷喷的红烧肉味或是香喷喷的卤鸭子味,还是不会吓着人。但若是香喷喷的香露味,那就要吓着人了。”
哈哈哈哈
看着三贵爷爷、吴氏奶奶、满霞姑姑都咧着嘴笑个没完,钱亦绣翻着眼皮走了出去。
怪不得都说贵族要三代才能培养出来。三贵爷爷就是再有钱,也只能说是乡坤或是地主,吴氏奶奶只能说是地主婆,满霞姑姑是地主家的小姐。
而美美的小娘亲,都傻得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还是那么如仙女般的出尘脱俗,还想把女儿养精致。
这就是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意识问题。
只不过,自己这个前生今世都根正苗红的小泥腿子或许会让小娘亲失望了。她真的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大嗓门,也做不到随时都干净得鞋底连点泥土都没有。
如今,就算跟举人先生学写字,这位先生也是属于名士风流大不拘的个性,不仅没有一点贵族范儿,还比一般人都大大咧咧。
等小正太下课了,钱亦绣又屁颠颠去送给他。小正太撇着嘴摇摇头说,“妹妹怎么给我这东西,哥哥还小呢。”颇有些拒绝坏阿姨诱惑的架式。
她又进屋送余先生,余先生傲娇地说,“某不喜欢那个调调。”
等丧气的钱亦绣要走出门了,又把她叫住,伸手接过了香露,勉为其难地说道,“拿来吧,或许以后也会用得上。”
钱亦绣好不容易送出去了一瓶,把剩下的两瓶压在了箱底。
小姑姑、吴氏虽然觉得这种化妆品味道好闻,擦在脸上又细腻,但也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好。
小娘亲就不同了,打开香露闻了闻,又抹了点香脂在手背看看,惊讶地说道,“绣儿,你在哪里买的香露和香脂真好,比艾淑林里的香脂和香粉还要好。”
艾淑林又是什么东东小娘亲的嘴里时不时要冒些新鲜名词出来。钱亦绣也不想多问,哪怕是皇家后院,也跟现在的小娘亲无关了。便笑道,“娘喜欢就好。等娘用完了,再给娘买。”
小娘亲听了笑弯了眉眼。
另外一套质量稍差的,给了钱满蝶一盒玉香脂,说是在省城买的。剩下的都给了钱晓雨,让她不要说出去,也不要拿出去送人。
小姑娘听了欲言又止,钱亦绣又善解人意地说道,“可以送给自家人,但让他把嘴闭紧些。”
小姑娘红着脸直点头。
一进入冬月,钱三贵又呆在房里不敢出来了。虽然汤药不断,但好歹能自己走动,还能听下人禀报事情。
而大山带着猴哥和奔奔或是跳跳进山里呆的时间也更久了,这都去了八天了还没回来。
猴哥又长高了一大截,也更加健壮了,而且力大无穷,竟然可以背着钱亦锦爬树玩。钱亦绣也想让它背,只不过怕小娘亲难过不敢。
这天,花溪村迎来了第一场雪。雪不算大,但从昨天夜里一直下到第二天,地上房顶上树上还是积下了薄薄的一层。冀安省属于大乾中部偏南,下鹅毛大雪的时候非常少,就是这种小雪也不多见。
早上,程月看着儿子、女儿穿着厚厚的棉袍和棉裙,满意地点点头。又望着漫天雪花说,“弘济好可怜,头上光光的没有头发,好冷呀。”
钱亦绣说,“娘放心,他冷了会戴僧帽。”
“可娘忘了给他做僧帽。”程月自责地说,眼圈都有些红了。
“娘没给他做,可他们寺里有专门做衣裳的人,她们会做的。”钱亦绣安慰道。她冬天难得看到小和尚,他基本上都是冬月就走了,要等到来年春天才回来。在她的印象中,就没见过小和尚戴帽子。
人不经念叨,小兄妹刚上了一刻钟的课,小和尚就来家串门了。余先生很给面子地放了钱亦锦和钱亦绣一天假,自己跑到后院看师傅们做家具去了。
小和尚没戴帽子,连棉袄都没穿,只穿了夹衣,冻得小脸蛋和小鼻头红红的,嘴唇都有点发青。
他是来辞行的,他又要跟师傅去云游,顺便在京郊的报国寺过年,来年开春才会回来。院子里冷,小和尚就被请去了西厢厅屋玩。程月心疼地用手捂着他的脸说,“你咋不穿袄子呢婶子给你做了袄子呀。还有,这头上光光的,咋不戴顶帽子呢”
小和尚笑道,“这个天儿还不算冷,等到去了北边,那里滴水成冰,就要穿棉袄戴帽子了。”
“这个天还不冷瞧你的嘴唇都冻青了。”钱亦绣说道。
小和尚道,“寺里练武的僧人这个天儿都没穿袄子,习惯了也不觉得冷。”
程月把小和尚的脸捂热,也不绣花了,而是看着一双儿女和小和尚说话打闹。
快晌午的时候,钱亦多小朋友来了。昨天三房给她家端了一小罐在县城买的五香坛子肉,香极了。只是这东西绵软,钱老头和钱老太吃了大半,她只捞到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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