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的道儿。
最后嘱咐道,“别跟你娘说,会把她吓着。”说完抬起头,却看见程月和钱满霞已经站在了堂屋门口。
程月身体微微颤着。红着眼圈说,“公爹,婆婆,月儿又给家里惹麻烦了,是不是都是月儿不好”她现在聪明了许多,媒婆在院子里的话她也听懂了几分。
许阎王听了王媒婆的回话,气得在家里拍桌子,还砸了两个茶碗。
许阎王五十几岁,或许是先当了猎人后当了屠夫,干的都是杀生的事,四十岁时生了一场怪病后,浑身的毛就掉光了。他又黑又胖又没毛,像一块椭圆形的巨大鹅卵石。加上目光狠戾,经常把孩子吓哭。所以,凡是牵着孩子的人,老远看到他都绕开走。
他的儿子许老大劝道,“爹,急什么,那小寡妇跑不掉,早晚都是你老人家的人。”
昨天许老大听说他爹要花十五贯钱买个媳妇,还许诺两贯谢媒钱,心里老大不高兴,嘴上又不敢说。可当他听说是花溪村那个跟天仙一样美的傻寡妇后,就乐呵起来。
他也盼着快点把这事办成。
父子两个都觉得十五贯钱,那些父母连亲生闺女都能卖,何况儿媳妇毕竟不是亲闺女,钱家三房还穷得叮当响。
令他们想不到的是,觉得十拿九稳的事,竟然没办成。
许阎王也知道他儿子的心思。在他看来,妇人,不就是拿来睡的嘛。便宜外人,不如便宜自家人。所以,除了已经死了多年的原配,后来娶的几个婆娘,儿子想睡他从来没有阻拦过。因为,他也睡过儿媳妇。
许阎王听儿子这么说,问道,“你有什么好法子”
许老大道,“钱家不是舍不得那傻儿媳妇吗咱们就把主意打到他们更加舍不得的人身上。到时候,嘿嘿,他们自己都要把那小寡妇拱手送给到爹的手上。”
许阎王问,“怎么说”
方老大拍拍大肚子敞开嗓门笑了几声,对着许阎王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许阎王听了一喜,“好法子,明天就让斧子去。”
斧子是方老大的儿子,今年十六岁,颇得许家真传。不仅下刀切肉跟他爹和爷一样有准头,十一、二岁起,看他小奶奶的眼睛里就能冒绿光。
许老大摇头道,“现在钱家肯定有所防备,不容易得手。再说,咱们刚刚被拒,若这时候出这事,人家会说是咱们故意设计。等没有人说嘴了,咱们再”
许阎王的眼睛一瞪,骂道,“老子才不管别人怎么说,说了又怎地叫了我这么多年方阎王,还不是拔不了老子的一根鸟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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