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漪稍一愣神,问道:“回来了?”她放开手,望着陶骧。这些日子都没有逄敦煌的消息,她虽然担心,但是也不方便向陶骧打听内情。逄敦煌至今没有回来,段奉先至今没有下落,这两人定是联系在一处的。
陶骧系着颈下的钮子,看了她,说:“嗯。”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静漪问道。
陶骧见她有些紧张,和缓着说:“受了点轻伤,没有大碍。”
静漪吸了口气,忽的想到这个时候,还是让陶骧快些出去的好,便转身到他身后,替他抚了抚长衫背后的褶子,说:“没有大碍就好……住院了吗?”
“我让他在医院让医生仔细检查一下。”陶骧回了身,说。
“那就好。”静漪点着头,“那我回头去探望他一下吧?”
陶骧往外走,边走边点头道:“好。”
“哪家医院?是不是在西北军医院?伤在……”静漪想着多问几句,陶骧走了没几步,站下来。她被他突然一站,险些没能躲开,抱怨道:“吓我这一跳……走啊。”
陶骧皱着眉看她。
花罩被里外屋子里的灯光映着,光影交叠,投在她身上,嫩黄的衫子有些暗,只是她眼睛格外的亮,许是担心逄敦煌伤势的缘故,语气中还是有一丝急切。
“走啊……”静漪莫名其妙地,推着他。没推动,便也皱了眉看他。
陶骧回了下头,见没人,揽腰将她搂过来,狠狠地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静漪赶忙推他,还没来得及伸出手臂,他已经放开她,说:“西北军医院特等病房二百二十二号。等我空了和你一起去。”
静漪被他亲的唇上微痛,正恼着,听他这么说,嗯了一声。陶骧似乎这下才满意了,拔脚就要走,她想起来,叫住他。
陶骧浓眉一展,等着她。
静漪被他看着,不觉脸热,怕他又偷袭,只好快快地抽了帕子,翘脚在他嘴唇上擦了擦。他嘴唇灼热,隔了帕子仍然烫手似的,她慌忙地收回手来,轻声说:“也不怕人瞧见……”
她今天特地打扮过,唇上用了胭脂膏子。万一他沾上出去给众人瞧见,可是不得了的事儿……她想着便瞪他。
这人,讲究起来是极讲究的;待要不讲究起来,也够随性的。
“好了。”她见他还不走,忍不住又催。
陶骧这才清了清喉咙,迈步出了房门。穿过两道门,原先隐隐约约的女客们的笑语声便响了起来。
静漪跟着陶骧出来,等他跟老祖母禀告之后往前面去应酬客人了,自己依旧在这里帮忙招待女客。在她看来,陶家虽按照老夫人的意思今年寿辰绝不大肆庆祝,一众亲友聚在一处,比往年虽简单但更觉隆重些。公公陶盛川是从不喜欢在家中搭台唱戏的,也因为老寿星和老姑太太及来府上拜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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