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是我比较向往的一个地方,但很可惜,我不是从东京都来的。”叶钧操着一口浓郁的关西腔,笑道:“不过,关于大都市这点你倒是说对了,我来自大阪府。”
“大阪府?那可是一个很好的地方,我小的时候就去过,跟村子也比较近,我最喜欢吃的就是鱿鱼烧。”小慧脸蛋上挤出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恩,我也很喜欢吃鱿鱼烧,不过小时候吃得太多了,有过一阵子消化不良,可把我累得死去活来,所以渐渐的,就不敢跟那时候一样疯狂吃这东西。”叶钧顺着这话说下去,尽管他很少吃鱿鱼烧,可多吃就闹肚子这种常识他还是懂的。
小慧露出疑惑之色,不解道:“消化不良,怎么可能?”
“如果你一天到晚嘴都不停的持着鱿鱼烧,而且连续吃了一个星期导致鼻孔流血,上吐下泻,看到鱿鱼烧就恶心,你就能体会到我小时候那种心理了。”叶钧笑着解释道,看着这少女一惊一乍的样子,也是轻松下来。
( “你真的吃到上吐下泻的地步?你小时候肯定是个小胖子,对吧?”小慧噗哧一笑,“真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这么能吃,不过鱿鱼烧好像挺贵的,我也就吃过几次,还是小时候哭鼻子央求爷爷,他才给我买的。一想到他掏钱的时候那肉疼的样子,我现在都还想笑。”
说着说着,小慧忽然黯然下来,忧伤道:“可惜,爷爷在我十岁的时候就死了,那时候我还小,一直哭鼻子说爷爷不疼我了,不跟我说话了,我好恨自己,当年爷爷还在病床的时候,我就不该耍小脾气,不该怪他不给我买鱿鱼烧,我——呜呜呜——呜呜呜——我好恨自己——”
没想到这小慧竟然哭了起来,叶钧一阵头大,算上上辈子,长这么大,最头疼的就是女孩子在他面前哭鼻子撒娇。
尤其是上辈子,自从经历过苏文羽失踪的事情后,每次看到女孩子哭鼻子,脑海中就会闪过苏文羽在他面前倔强且伤心的目光,那掺杂着泪水的不甘与无助。
“别哭了,如果可以的话,我请你吃鱿鱼烧,好不好?”叶钧柔声道。
“真的?”小慧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叶钧,抽噎道:“我想多要几份,爷爷生前疼我,给我买鱿鱼烧,他自己却舍不得吃,就算买了,通常也是留给我。我真的很想让他尝一尝鱿鱼烧的味道,即便他到天国去了,我也想将这份心意传达给他。”
“好,没问题。”叶钧眼中首次露出温情,来之前,他一直在想风魔一族的圣地,人与人之间就算不能其乐融融,恐怕一些口角还是屡有发生。
可没想到,自从来了后,才发觉倒是自己一厢情愿了,所到之处,看到的尽是些充满温情的问候与朴质的目光,即便像佐佐木这种可以趴在尸体上奋战几个小时的变态,在面对一些姿色还算不错的妇人时,通常也会毫无邪念的问候,就连姿色不凡的小慧,也仅仅只是亲哥哥那种纯正的温情。
却没想到,在这种讲究弱肉强食的忍者社会里,叶钧还能撞见这么感人的一幕亲情,不禁有些感慨。
“小慧,你怎么了?”佐佐木跑了过来,脸色有些阴沉,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叶钧欺负了小慧,可又憋着不敢发作。
“刚才我跟他谈到了大阪府,谈到了鱿鱼烧,我忽然就想起小时候最疼我的爷爷,我——呜呜呜——如果当年在病床上——我如果不怪爷爷——爷爷或许——或许就——不会死——”
小慧又哭了出来,佐佐木一把将小慧搂到怀里,安慰道:“小慧,你有这份心就好,爷爷不会怪你的,而且,他又怎么会怪你?他疼你,因为你乖,你懂事。”
“我不乖,也不懂事。”小慧哭道。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才会更珍惜拥有的,更怀念逝去的,失去的。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活着,才能说明我们一直在成长,从未倒退过。”
叶钧不禁惊讶,没想到佐佐木竟能说出这么一段有哲理的话来,这显然不是一个只懂得修习武术的人能够拥有的学识。
如果不是学富五车,那么,这番话,或许就是佐佐木这三十几年来的一番感悟。因为每个字,每段话,叶钧都能听到佐佐木在说这些时候的深邃。
小慧最后说了句回房休息,就离开了,走之前,还专门朝叶钧说了句,要记住咱俩的约定哦。
至于是什么约定,这绝对是佐佐木迫切想要搞明白的,可又不好意思问叶钧,而这个年纪最小,在家族里面最受宠也最乖巧的亲妹妹,也肯定不会跟他这个四哥说。
顿时,佐佐木心里甭提有多着急了。
叶钧自然看出佐佐木脸上的焦急,可愣是不说,东扯扯西拉拉,心底不断念叨着急死你,急死你。
直到好一会,叶钧清楚再拐弯抹角下去,说不准佐佐木就得跟他对掐脖子了,忙笑道:“佐佐木先生,我问你一个问题。”
“说。”佐佐木急道,语气也少了很多感情,更像是在应付。
“其实,刚才我跟小慧的约定,就是等有时间,带她到大阪府,吃一顿鱿鱼烧,她还想给死去的爷爷捎带一份,让他在那边的国度能够品尝鱿鱼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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