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往往越有解决事情的希望。
更何况上面还有一个太史慈呢?甘宁对太史慈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
此时的太史慈却站在楼上闭上了双眼沉思。
到底要怎样才可以对付于吉呢?
不半响,太史慈张开了眼睛,一双虎目中闪动着摄人的精光。
他已经想到了对付于吉的办法。于吉的无穷变化是因为甘宁的进攻变化多端。
反过来说,也正是因为于吉地变化没有规律,导致了甘宁的招数渐渐落入到了于吉的算计中,被于吉来回调动,大开大阖,渐渐失去了章法。
这正是一个恶性循环,甘宁越是奇招层出不穷。于吉的应对之策越多。这种种生生不息的招数正是道家思想的最好体现。
故此,想要对于于吉,绝对不可以盯着于吉不放,而应该把目光集中到甘宁的身上,猜测甘宁的下一步会做什么,借此推断甘宁的敌人将会做什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立时间,太史慈对武功的认识又精进了一层。
霎那见,太史慈整个人都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让自己的武道之路更加深远。
与此同时,太史慈还从中隐约感觉到这个想法可以运用到武功以外的其他事物上去,只是短时间内无从把握,现在有因为要刺杀于吉,故此只好放弃凝神苦思的念头。
而此时,甘宁的攻势窒了一窒,显然是力量有所衰竭,需要换气。
于吉立时生出感应,哈哈一笑,欺身便上。甘宁冷哼一声,他早知道有这种情况,身子向后急退。
他也是心思灵活之人,自然知道进退。
自己无法拿下于吉,太史慈又站在高楼上迟迟不动手,甘宁就知道太史慈一定在等待机会,而这个机会应该和自己与于吉攻守之势互易为分界点。
因为自己若是无法伤害于吉,又无法脱身的话,太史慈定会亲自下手对付于吉。故此甘宁闪电般想到对策。
佯败!
果然,自己攻势才一减弱,于吉便迫不及待冲了上来。
甘宁身形极力后退。
于吉紧跟,两人之间的金线变得十分紧绷。于吉心中大喜,他知道对面这个强劲的对手马上就会血溅五步,死在自己手下。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了奇异的响声。
于吉的瞳孔瞬间放大,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眼前那根系在自己和偷袭者腰间的金线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雕翎箭神乎其神的设成了两段!
什么人有这种弓箭术?
就在这时,对面的甘宁身形一闪,瞬间便冲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铁戟挥出。
于吉冷哼一声,正要后撤,身后却同时传来劲风。
第二支雕翎箭从天而降。
于吉不用回头也知道这只雕翎箭的落点已经封死了自己的退路。
这个弓箭手真可怕,居然可以算准自己的退路。
天地间还有这种人吗?来不及细想了。
于吉一咬牙,一摆手中长剑,向甘宁冲去,第一次以硬碰硬,希望可以活命。
一阵清脆声燃爆之后。甘宁和于吉擦身而过。
甘宁一阵长笑,连头都未回,便狂奔而去,消失在观众的视线中。于吉身上却迸溅出鲜血。
一阵疲惫和沮丧传来。
虽然保住了性命,却受到了不小伤害。
自己这神仙之名只怕难保。
颓然坐在地上。周围的人这才懂得呼吸。
当太史慈施施然从高楼的另一条通道出来的时候,刚才发生激战的地方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
于吉受伤了!活神仙受伤了!!
太史慈七拐八拐从一个胡同口出来,只见恒范正含笑在那里等候。
接过一名特种精英恭敬的递给自己的马缰,太史慈飞身上马,稳稳的端坐在马鞍桥上,大笑着和恒范策马而行。桓范对太史慈淡然道:“看主上的样子定然是大功告成了。”
太史慈含笑点头,对桓范道:“安排好甘宁出城了吗?”
桓范点了点头道:“主上请放心,现在长安城整个的防卫都在我们的手中,送甘宁将军出城并非难事,又或者说是易如反掌,更何况现在长安城内因为于吉受伤的事情变得大乱,按照我们的计划,甘宁将军装扮成城卫军的士兵,假意出城搜捕,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混出城去。”
太史慈“嗯”了一声,哈哈一笑道:“那下一步我们就看好戏吧。”
当太史慈装作闻讯赶来,来到发生刺杀的地方的时候,现场已经被长安城的城卫军团团包围起来。外面是人山人海的观众,虽然天色渐晚,但是仍然人满为患。虽然身边的特种精英不时地高声大喝,向四面宣告太史慈到来,可是周围的人还是把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太史慈的队伍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进到现场。
此时的于吉仍在现场,坐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搬来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这于吉此时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却神情淡然自若,身上虽有血迹,可是看样子于吉并没有受多重的伤,否则怎会支撑到现在?在现场的人乃是于禁和王基这小大人。
王基例行公事正在询问于吉。
这于吉当然对于王基带搭不理的。
王基人虽小,但是深得乃父遗风。丝毫不见动气,尤其是这王基明明知道前两天太史慈手下的特种精英死于于吉的手中,现在面对杀人元凶居然全不动心,保持镇定,实在是难能可贵。这种不争一日之长短的作风令太史慈十分欣赏。
想到这里,太史慈下马,来到于吉的身边,对于吉肃容道:“于吉先生,本人听说先生出事,马上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赶过来,现在看到先生有惊无险,心中十分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