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出女性还有谁?那些女后不是不精明,可惜她们的手段都是家中悍妇驾驭惧内的夫君那一套,只斤斤计较眼前的得失,太过小家子气。只能在一时强压朝中的纷争。但是却无力解决实质性的问题。否则我朝怎么对女后临朝的事情非议这般大?”
郭嘉哑然失笑道:“不过幼安兄有点求全责备了,孔子都认为自己并非生而知之的天才;更何况是我们了?毕竟我对女子的教育就是相夫教子,你要他们临朝听政,那岂非是赶鸭子上架?所以说这事情说到底并不怨哪些女后,就像主上所分析的那样,还是世家大族把持政治弄出来地的事情,总想把自己地女儿送进宫去当皇后。
“然后通过自的女儿把持朝政为自己的家族谋利益,也不管自己的女儿是不是搞政治的材料,才会弄得朝政一片混乱。当然如果那些女子所受的教育和我们男子一样,也许我朝就不止一个邓太后了。我朝也不会变成眼前这种局面,不过我看主上在青州兴办女学,所设置的教材就别有新意,依我所见,将来出色的女子会很多呢!”
管宁叹了口气道:“也许到了那时,女子从政就不会再为人所诟病了。不过按照现在的趋势来看,后世人只怕会对女子干政非常反感。”
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个样子!太史慈有点愤愤然,就好像松明程朱理学歪曲儒家思想本来面貌一般,明清时代的《烈女传》显然变了味道,要女子三从四德,谨守妇道,又说女子不能干政,否则会天下大乱,竟然是从汉代牵强附会而来。还是郭嘉说的对,没有给女子正确的教育,又偏要把女子推上高位,出了问题又要女子负全责,这简直就是苍蝇的习性,在一盘美味佳肴上拉屎,翻转过头来又恬不知耻地说这盘美味佳肴多么的肮脏,那些封建卫道士用心何其险恶!
女子从政就会天下大乱?难道男子从政天下就不乱吗?当真是岂有此理。反倒是眼前的这些汉代人说话真诚率直些,一语道破天机,而且那《烈女传》的本意也不坏,否则在东汉末年和三国时代就不会有那么多的杰出女性了。
从邓太后到貂禅,从糜夫人跳井到李寄斩蛇,她们的闪光之处并不在相夫教子,而是慷慨赴国难,视死忽如归的精神,翻开《三国演义》,那些妻子、母亲都是何等的伟大,足以使三国的英雄们黯然失色。
太史慈脸上阴晴不定,遥想历史,便独自出神,直到管宁呼唤他的时候,他才醒过神来,管宁叹道:“主上,前些日子你不在青州,所以你不知道,蔡邕先生一到青州便去了五德院,对女学是大加赞赏,更要求自己的女儿在女学中讲学。”
太史慈奇道:“这老头倒挺有意思,我还以为是孔融那小子亲自去请的呢。原来是主动要求。”说完,脸色一变,终于意识到管宁说的麻烦事情是什么了。
管宁看着太史慈担忧道:“所以说,现在有蔡大家挡在主上和圣上之间,事情就麻烦了,以蔡大家所受的教育,一定会对主上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的。”
太史慈心中烦躁,他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种局面。
郭嘉冷然道::“若是我所料不差,令圣上邀请蔡大家做帝师的事情一定是那些主上的反对派的主意。”
管宁冷哼一声道:自从我和奉孝从青州出发要来长安、蔡笆父女突然要求一同返回长安的时候我就在担心这件事情。只是来到长安后事情一多,忘记警告主上了,没想到这事情还是发生了。”言罢懊恼不己。
太史慈安慰道:“这事情与幼安何干?即便是幼安警告过我。难道我还有什么话解地方法吗?毕竟圣上的要求光明正大。而且既然是他们父女突然回京,我看这事情多半是早有预谋。”郭嘉点了点头道:“主上这话大有道理,可能就在主上立足长安不久,王子服他们就已经写信给蔡邕了,所以蔡邕的决定才会这般突然。”
一直不说话地郭淮在一旁皱眉道:“他们的信中能写什么呢?不管怎么说,蔡邕先生可是主上的老丈人啊,疏不间亲,难道蔡邕先生还会反对主上吗?”
郭嘉冷笑道:“哪里用挑拨离间?他们只要对蔡邕先生说主上权倾朝野,不知是福是祸,需要有人辅佐。希望蔡邕先生能在一旁多多提示,蔡邕先生是老实人,他还会怀疑吗?当然马上回来了,须知主上的新政有许多和朝廷的弊政相悖,如果蔡邕先生一时想不明白,必然会来和主上理论。蔡大家又有忧国忧民之心。现在有当上了圣上地老师。只怕圣上有什么抱怨立时就会导致蔡大家和主上政变,出于这个原因,蔡大家不管对主上有没有好感,都会义无反顾的确定自己是主上未婚妻的身份的。到时候,只怕连圣上和王子服等人都会热切的期望主上和蔡大家的婚事的。若是主上反悔,只怕立刻就会冠之以无情无义的负心汉的罪名。”
郭嘉的话已经十分露骨,王子服等人是想要用蔡文姬来限制太史慈的野心。而且这并不需要挑拨,蔡文姬本身就是心甘情愿地。
一时间。太史慈头大如斗,若是换了往日,太史慈听说蔡文姬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那一定大喜过望,可是现在倒好,居然弄成了政治婚姻,人家蔡文姬嫁给自己居然是抱着一种为挽救大汉王朝的献身心态,这令太史慈的心中绝不舒服。
想到这里,太史慈望向管宁,叹道:“幸好幼安兄来了,我原本的打算就是今后我在明处吸引各方面势力的注意,而幼安兄在暗中操纵一切,以中央的名义改革天下的种种痹政。我看王子服等人是要失望了,要蔡大家来阻止我,只怕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我现在只是觉得蔡大家如果这么做我会很不舒服,有一种软硬兼施抢良家妇女地感觉,但问题是这婚约我实在无法推掉。”
管宁摇头道:“主上这么说有一些道理,但问题是我管宁毕竟是主上的手下,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主上的授意,蔡大家一样会和主上理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