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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星闻言眼中带煞,沉声道:“我乃青州军中执法官龙星。”此语一出,袁谭方面无不霍然动容,没想到眼前此人竟是青州的重臣。
王修急忙对袁谭道:“大公子,此事大妙,若是可以斩杀此子,那么对平原城的军心士气打击是无可估量的,对我军大为有利!”
李孚和阴夔对望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出惊喜,显然也想到了此层,阴夔生怕李孚抢走功劳,连忙策马向前道:“某乃袁谭大公子座下大将阴夔,哪个鼠辈过来送死?”在那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就在龙星旁边的太史慈哪会把这机会让给别人?也不答话,跃马挺枪而出,阴夔才待看时,太史慈已经如闪电般冲了过来,阴夔没想到对面这人连招呼都不便动手,吓了一跳,才待举起手中长刀的时候,突然只觉眼前银光一闪,那光亮几乎微不可见,就像是一只小小的绣花针在骄阳下灵光一闪般轻盈的跳跃而过,才待要看清时,太史慈已经与他擦肩而过,兜马便回。一阵凉风袭来,阴夔只觉自己的胸前一凉,低头看时,却见自己的前胸甲胄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个大洞,心中骇然,张口要叫时,突然觉得一阵乏力,眼前一黑,掉下马去。
在后面正为自己没有抢上头功而生气的的李孚却看得莫名其妙,只是见到对方那个满脸胡子、毫不起眼的小将校手中银枪一闪,自己的同伴阴夔连刀都未来得及举起,他的胸部突然间喷出无数的鲜血,然后坠马倒地身亡,好像是被人施了魔法般丢掉了性命,不禁大感奇怪。
在袁谭旁边一直漫不经心的颜良的双眼却亮了起来,口中“咦”了一声,显然是看出了这个小将校的不简单,长相和魁梧英俊的颜良完全相反的文丑的细小双眼也变得炽热起来,其中满是渴望动手的欲望,不由得由双腿紧紧的夹了一下跨下马,策马来回踏起步来。
李孚没有弄明白阴夔是怎么死的,不由得心中惧怕起来,他并不相信这人世间有什么令人见之丧命的法术,倒是知道会有一招毙命的武功,阴夔明显是被眼前的这名小将校轻而易举杀死的,那么换成自己动手亦是绝无胜望,因为自己的武功和阴夔根本就是相差无几,不过现在已经无法回头,大话已经说了出去,难道真的自己割下自己的脑袋去见袁谭?暗中一咬牙,便趁着太史慈才回到本阵前方,掉转马头的时候,一挺手中的长矛,化作一道长虹无比凌厉地向太史慈激射而去,其中更蕴含着无数的后着变化,并且封死了太史慈的所有出枪角度。
却不知太史慈也是有苦自己知,要知有许多人见过自己动手,要在动手时瞒过别人当真是一件不大容易的事情,唯有一上来就使出“飞花轻梦”这一招,毕竟在自己的枪法中只有这一招最不显眼,饶是这样,太史慈也不敢使足力气,只在这招上用出三分力,在别人的眼里那只是一闪而过,觉得很快而已,否则过于显眼的话,只怕会被人立刻猜出身份,袁谭是傻子,可是那个王修可不是瞎子,精得很。
谁知这个李孚不知进退,居然向自己发起了冲锋,太史慈冷哼一声,手中银枪一闪,又是一招“飞花轻梦”,直接点在了李孚的长矛的矛尖上,那枪上顺势传出一股螺旋加上前推的力量,就像是可以摧毁一切的飓风的顶端一般不可阻挡,李孚只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从对方的枪尖上传了过来,登时,手臂不由自主地高高扬起,手中的长矛被那股力道跑到了半空中,而那李孚的手臂完全被震得粉碎。
惨叫声起,李孚痛得从马上跌了下来,还未坠落倒地,李孚突然发现自己停留在了半空中,一抬头才发现自己腰间系束铠甲的牛筋被此刻已经掉转马头的太史慈稳稳地抓住,那手臂伸得笔直,没有一丝一毫的颤抖,简直稳如泰山,好像他在太史慈的手中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小昆虫罢了。想想自己有可能遭受到的命运,李孚一阵眩晕,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时,已经被太史慈向前抛出,重重地摔在龙星面前的地面上,痛得拱起腰来,好像是一只在锅中煮熟了的龙虾,无限的恐惧涌上心头,旋即眼前一黑,嘴巴一苦,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在龙星方面轰天的喝彩声中,龙星身后向前抢出、想要把李孚绑缚起来的士兵却发现李孚已经被骇破了苦胆,活生生的吓死了,弄得太史慈有点哭笑不得,自己又非面目凶神恶煞的张飞屠夫,对方也非是那个夏侯杰,怎么就会这么个死法呢?
反观袁谭方面,死气沉沉,袁谭被气得一下子折断了自己的马鞭,大叫道:“谁与我斩杀龙星!”霎时间,包括颜良文丑在内的七八名将领纷纷请战,结果被袁谭悉数派上阵去,一时间,战马嘶鸣,刀枪齐动,马蹄带起滚滚红尘,向太史慈奔驰而去。
众人知道眼前这员小将校非同小可,不是凭借单打独斗就可以取胜的人物,更由于己方的主要目标是龙星,而不是眼前这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无名之辈,所以大家心有灵犀的齐攻太史慈,期望速战速决,不过颜良文丑却没有出手,在他们看来,这种事情有失两人颜面。
太史慈也不客气,双腿一夹战马,手中那并非自己趁手的上了锈的长枪化作一道白光,飘忽不定地向众人划去,冲在最前面的彭安在众人中武功不错,居然看出太史慈三成功力的攻击方向,冷哼一声,手中的方天画戟幻化出重重光芒,迎向太史次的长枪,不料太史慈这一枪中用上了阴柔的力量,令他手中的方天画戟如同撞上了蜘蛛网的昆虫般欲罢不能,自己更像是置身在被敲响的暮鼓晨钟的正下方一样,全身不可思议地颤抖起来,那种令人昏昏欲睡的麻痹感冻结了他全身所有的血液,令他在迟钝中恍恍惚惚的把自己的眼睛迎向了太史慈地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