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管事咽了口唾沫,紧声道:“大少爷,您还是自求多福吧!”夏臣见了胡管事的样子,禁不住有些狐疑。
不过马上夏臣就不狐疑了,因为已经到家了!胡管事让家丁抬着被五花大绑的夏臣急匆匆进了府里。
夏儒已经请出了家法,一条加长的硬板凳,一根血迹斑斑的硬木杖!见到夏臣被抬了进来,夏儒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胸口剧烈的起伏,高声喝道:“快,把这个孽障给我摁在板凳上!我今天非得打死这个孽障!”
夏臣进了角门就见到前院大厅前的那条长板凳,还有一旁家丁手里拿着的硬木杖,忍不住心里咯噔一下!竟然动用了家法,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是要来真的了!
这宗家法他只挨过一次,至今记忆犹新,被打了三十杖整整三个月没下床!起因是他强上了府里的一个丫鬟,一件他认为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府里的丫鬟而已,看上她那时她的福分,竟然还不愿意!真是岂有此理!虽然心里对强上个丫鬟不以为然,但是自从被老爷子用家法教训了之后也就再也没有做过这种事,他就开始流连青楼妓馆。
虽然逛青楼这事也引得老爷子几次想要动用家法,不过都被夫人哭哭啼啼的拦了下来,到底还是心疼自己的儿子不是!
但是现在竟然又请出家法了!夏臣一下子慌了,连忙开口道:“爹,您先消消气!儿子这阵子一直老老实实的,可是什么都没有做!”
夏儒冷笑道:“什么都没做?我问你,今天锦衣卫上门来送了十匹贡品绸缎,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夏臣听了这才明白,原来真是为了这事儿啊,吓了他一跳,他还以为因为别的事儿呢,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夏臣赶紧解释道:“爹!这事我可没做错什么!就是我在酒楼吃饭,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被一个丫鬟碰了一下,酒洒在了衣裳上!爹,这可是贡品做的衣裳,我还是头一天穿呢,心里自然十分气愤,就想着让丫鬟赔偿!”
对于避重就轻颠倒黑白,夏臣已经十分熟练了,自然是开口就来!不过夏儒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德性,暂不追究他话里的真假,而是直接冷笑道:“然后呢?你要人家怎么赔偿?”
夏臣也知道自己索要一千两黄金的事情瞒不过,连忙开口道:“爹,我当时十分气愤,所以说让她赔偿一千两黄金,但是,那只是我吓唬她的,她一个丫鬟怎么可能有一千两黄金?我就是吓吓她!”
“不过后来,张知节正巧路过,正巧认识这个丫鬟,就想着替她赔偿!我想着,这衣裳料子毕竟是妹妹大婚时皇上的赏赐,不但是宫里的贡品而且其意义非比寻常,千金难换,所以,所以我就收下了!”
夏儒冷笑道:“那一万两银子还有十匹贡品丝绸又怎么说?”夏臣听到老爷子一直问下去,心里觉得有门,当下更加卖力的解释道:“那是张知节非要给的!妹妹做了皇后,来咱们家送礼的多了去了,张知节无非也是报着这个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