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抬眼看到了对面的马队里有一骑正慢步上前。
这匹马上端坐着一个一脸笑意的少年,虽然只是身着普通的常服,但是其光彩却如同黑夜里的萤火虫一般醒目。
张知节出了京城就把小胡子揭了下来,把脸上点的痣也擦了去了,所以这些东厂番子一眼就认出来了,眼前这位就是东厂排名第一不能惹的人,张知节小侯爷。
被拉了一把的那个东厂番子此时身上冷汗都冒出来了,真是好险啊,差点脏话就出口了!脏话一旦出口,就算小侯爷不计较,自己回去也得挨罚,挨个几鞭子算是轻的!
张知节当然不将这些东厂番子的小动作放在眼里,驱马上前之后,看着停在那里的马车,朗声笑道:“马车里可是谷公公?”
谷大用在马车里也听到了马蹄声停下了,外面也一片安静,正在疑惑的时候,耳边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竟然像是张知节的声音?自己没有听错吧?这寒冬时节,张知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谷大用心里虽然疑惑,但是已经有几分肯定了,因为外面的番子们十分的安静,能镇住这些番子们的人可不多!
谷大用赶紧打开车门下了马车,端坐在马上一脸笑意的少年可不是张知节是谁?
“正是咱家!不期竟在这里巧遇小侯爷!”谷大用敛去了心里的隐忧,笑呵呵道。
见到谷大用出来了,张知节翻身从马上下来,笑道:“可不是偶遇,不瞒公公,本督正是为了迎接谷公公而来!”
谷大用目光闪动,张知节身着常服,所带的人都是身着常服,自然不是奉旨而来,更像是私下来的,像是掩人耳目而来。
那张知节的来意可就耐人寻味了,谷大用心思电转,笑道:“咱家不过是戴罪之人,小侯爷真是太客气了!咱家实在受不起啊!”
张知节摆手笑道:“什么戴罪之身?公公无需妄自菲薄,事情还没有盖棺定论呢!皇上也只是召公公回去问话而已!”
“话虽这么说,咱家心里可是惶恐的很!”谷大用露出一副愁容道。
“公公何须惶恐,依本督看,此事谷公公不过就是一点小过错而已,真正的自愧祸首可不是公公啊!只要能让皇上知道这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那公公的过错就不值一提了,不但不值一提,说不定反而功大于过呢!”张知节似笑非笑道。
“哦,竟还有这般说法?还请小侯爷教我!”谷大用目光闪烁,笑呵呵道。
张知节听了笑而不语,谷大用环顾四周,哈哈笑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小侯爷马车里请!”
旁边的番子赶紧将马车门打开了,谷大用伸手笑道:“小侯爷请!”
“公公先请!”张知节笑着让了让。
谷大用登上了马车在靠里面的软榻上坐了,张知节这才登上了马车。张知节坐在了靠门口的软塌上,谷大用的马车极为宽敞奢华,马车上坐了两个人也一点都不显得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