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成可能急得坐都坐不住。
此时的马永成眼睛中还有一丝血丝,他这几天也可都泡在南镇抚司的大牢里,亲自督促着手下用刑逼供,本来就有些焦虑。
昨夜又听闻了刘瑾要开设内厂的消息,真是惊得汗毛直竖,惊得真想连夜赶来侯府,不过残余的理智让他没有这么做。
焦虑之情难以平复,使得马永成一夜难眠,待天色已亮,忙不迭的就赶来侯府,正巧遇到了宋存,两人焦灼的嘀咕了几句就在客厅里等候。
春宵一刻值千金,难不成此刻的小侯爷还晨睡未醒?要不然都候了这么久了,怎的还不见动静?!
张知节溜达着来到客厅的时候,马永成已经坐不住了,正在客厅里转圈呢,听到外面的声响急不可耐道:“哎呀,小侯爷,您可是来了!”
“吆,马公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张知节笑道。
“哎呀,了不得了!是狂风暴雨啊!出大事了!”马永成掐着兰花指,急声道。
“咳,咳,厅里说!”看到马永成急成这个样子,张知节还真有点好笑。
张知节坐定了,早有丫鬟捧上了一杯香茗,张知节接过来,摆了摆手,丫鬟退了下去,大厅里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马永成看着张知节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心里十分无语,你瞧我这满脸急切的样子,就应该知道是大事啊,怎么还这样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
张知节喝了口香茗,这才淡笑道;“是不是因为内厂的事情?”
马永成愕然道:“小侯爷,您知道啊?”
张知节点头道:“自然是知道的,本督是除了皇上和刘瑾之外,第三个知道的!刘瑾向皇上请奏的时候,本督就在豹房!”
马永成急切道:“那,那,小侯爷,这刘瑾又弄出个内厂来,绝对没安好心啊!小侯爷何不阻止他!”
张知节摇头道:“本督也试图劝说皇上,只是刘瑾将皇上说动了,本督也只能无功而果!”
马永成听了面色大变,如果说刚才只是急切的话,那现在就是真正的惊恐了,他此来就是想着小侯爷出马,说不定能够挽回!没想到小侯爷已经试过了,而且失败了!
马永成怔了怔,问道:“小侯爷,听说这内厂和锦衣卫一样拥有刑狱之权?”
张知节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这是皇上点头了的!”
马永成听完之后,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就是坐在一边的宋存脸色也变得很难看!
和拥有刑狱之权的内厂想比,他带领的锦衣卫怕是根本不够看!因为内厂的是由刘瑾亲自提督的!
若想让锦衣卫能和内厂相比,除非提督大人亲自坐镇锦衣卫,但是提督大人已经有言在先了,不会过多插手锦衣卫,希望宋存他们能够独当一面。
宋存心里只能苦笑,别说和刘瑾的内厂相争了,就是和谷大用的东厂相争,他都没有丝毫信心。唯一能安心的就是提督大人没有撒手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