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训练器材的“木制火铳”;因为如今火器在东都各军之中,也只有身为留守的直属部队才有部分配备,因此用来训练新卒的也只有这些用木头削制而成形似火铳的模拟道具而已。
然后他们要用这些木铳,完成往复的阵列、行进和变队训练,同时掌握了端持火铳阵列而战和对抗的基本手感之后,才会进一步得到真正的火铳作为排阵击发的练习。因此,眼下身为教练使的苏拉也只要督促和教导他们,习惯使用木铳来格击和缠斗的技艺。
然后自然会在其中淘汰一部分手感、眼力不行,或是协同不够的新卒,而让他们成为掩护火铳放射的刀牌手;而在剩下的新卒当中也会根据火器实操的表现进一步的筛选和甄别,最终挑出以臂力见长的成为掷弹手,以眼里见长的射声兵等等。。
至于更进一步的炮手、小炮手就于他们无缘了。因为能够操使这些声如雷动威力巨大的器械的,也只有那些从南方受训回来懂得数算和观瞄手段的少数军校们;他们也是专属于留守麾下,仅次于牙兵和亲护营,于长剑、拔山各都并列的心头肉。
尽管如此能够入选火器队的资本,俨然让他们天然就高过都畿道各军一等;不但有专属的器械、场地和专供的饮食待遇,就连薪饷也比东都守备兵马高一些。而苏拉能够成为期间的教练使,也是看在他汝阳之战的浴血厮杀不退又死里逃生的份上;
他如此回想着在高台上让人拿来了一个比较稀罕的果子罐头,就这么撬开大口吃了起来。那糖渍过的杏子和桃肉的酸甜滋味,让人吃起来就停不住而连一点汁水都要舔得干干净净。然而他下一刻却让他然占了起来向着北面眺望过去。
因为,在那个方向突然出现了一支拉长的输送队伍,正在缓缓的向着含嘉门所在位置行进而来。苏拉不由的疑惑起来,如今并非是各地收成入仓的季节,怎么会又运输队前来呢?然后就在他注视当中,这支鱼俪而行队伍就这么长驱直入含嘉门下。
然后城头上一番叫喊和交涉之后城门就自然打开了,看到这里原本还有些疑惑的苏拉也收回了目光,对着左右释然道:
“看来只是前来接受物用的,没什么事情了。。”
就在他话音未落的下一刻,城门内突然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和惨叫、怒吼声;而正在城下等候的车马队伍,也突然间就冒出许多被甲持兵的士卒来;更有一队人径直向着百步之外的操练营盘冲杀了过来。
仅仅在一天之后,东都生变的消息就已经飞传到了,已经抵达了颍州的都畿道行营都统兼东都留守的本阵当中:而就地处置和发落了第四批的将官军吏,并将至少两万多名州兵、土团和镇戍兵,遣散重编为屯营的朱老三也不由叹息到:
“唐宾他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了么,本还以为还能善始善终到最后啊!”
然后他的表情变得坚毅起来:
“传令偃师和侯氏待机的长剑都,拔山度、飞云军,依次前往围剿和平定吧!”
“启禀留守,汴州告急,有蔡贼大举犯境,已过汴水连破陈桥、郭桥诸镇。。”
这时候外间再度传来了一个急切的通传声:
“这么说,内外都赶上了么?”
听到这些消息,依旧没有多少意外和动容的朱老三,却是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传令郑州的天武、天威、龙虎诸营,就此驰援汴梁,并由安丰(朱珍字)就地接管防要。。”
“左右长直军、左右内衙军、亲骑三营;左右坚锐、左右夹马、左右突将、左右龙骧各都将士,随我攻入亳州抄其后路。。”
“留守已然决意动手了啊!也该到我等死中求活了”
而在联营之中的另一处,也有人在暗中对着左右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