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语人无二三。
自识荆门子才甫,梦驰铁马战城南。
《别子才司令》宋代:方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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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伴随着日上高杆的初阳蒸干了最后一丝残余的露水,各处土台和阵垒上与广陵城头之间产生互动的喧嚣声,再度让偌大的城下变得热闹起来。虽然暂时还是属于围城而不攻的相持阶段,但不代表围攻的太平军马就什么都不能做了。
尤其是那些高台和木楼上成片放铳的噗噗声和烟气弥散,城头亦是时不时有凄厉惨叫的守兵或是血淋漓的尸体,像是落叶一般的从城头上跌坠下来。也有耐不住想要奋力抛射以为反击的,却被毫不犹豫打中了露出的手脚和头肩,血光迸溅着再跌落回去。
与之形成呼应的,则是城下营盘当中那些时不时呼啸着砸落在城头上的大块投石,或又是足以贯穿城堞后挡板的车弩枪矢。冷不防还夹杂着灌满烈性火油的坛子,而在正中的城头上就是惨烈凄厉的黑烟烈火中,人体翻滚乱窜的烧成一片。
而城下预设阵地中的太平工程营的操手,却是是如此的有条不紊而又按部就班着,往来重复日复一日的操作;就像是要用滴水石头的功夫一般,一点点消磨着城头守军的耐心、精神和士气;直到他们受不住再重新换上一波人来。
而在城头弓箭和砲石的投射范围之内,亦是有蜿蜒如蛛网的壕沟在在各种刨土如飞的动静当中,以肉眼可见的效率不断的拓展和延伸着。其中一些壕沟已经被掘开,而浸泡在了倒灌进来的护城河水当中,但是依旧有更多带着挡水木版的堑壕重新出现了新的一天。
而作为守军唯一可以主动反击的机会,便就是等到天黑之后的夜间袭扰战斗中。但是随着这些沟壑的延伸和扩张,一次次的夜袭和骚扰交换比也变得越发得不偿失起来;反而是太平军的铳手开始以夜间巡曳的火把为目标,在传统弓弩的射程之外进行新一轮的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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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中,作为全民运动会正式开幕之前的余兴节目,却是湖南境内的飞山蛮、梅山蛮等最后一批土蛮部族正式降服的纳土献表仪式,
其中飞山蛮来自邵州(今湖南邵阳)境内,又称飞山峒蛮。飞山峒僚、溆州蛮、武冈僚等等。因其地有飞山而得名。有谓因居民蹿山如飞故名。秦称黔中蛮,汉称武陵蛮。目前有四大“蛮酋”(亦称“款首”):
一是潘金盛,人称潘大虎,据东南八峒,以飞山峒为中心;二是杨承磊,人称杨神勇,据西南五峒,以锦屏峒为中心,常与潘金盛联合;三是昌师益,据东北三峒;四是杨再思,人尊杨太公,据西北四峒,以朗溪峒为中心。
而梅山蛮来自叙州境内(今湖南娄底市新化、安化),春秋战国时称“荆蛮”,汉代称“长沙蛮”,隋代称“莫徭”,唐代称为“梅山蛮”,算是当地民风彪悍的又一大土蛮群落。(也是后世苗族和侗族的祖源之一)
“梅山蛮”亦分为十峒,为首者称为“左甲首领”、“右甲首领”,或“峒主”、“峒长”等。峒民有扶、苏、向、兰、青、赵、卜等姓,还有为逃避战祸迁入梅山定居的外姓,如陈、邹、刘、罗等。
他们本来常年生活在山高林密的江峡支流两岸,而依托诸多地形破碎的山间谷地和河流两岸,小块的土地结寨围峒聚居,农耕兼以畜牧、狩猎为生;但因为当地的出产相对单调和匮乏,盐铁绢布等日常物用都需要外界输入。
因此,因此与唐地的交流也相对密切的多,在语言习俗的开化度也高于那些形同割据自立的西原蛮之类。只是在年成不好的时候,为数不少土蛮壮丁会在村寨头领的带队下,定期出山道唐地来“谋生”。比如参与贩运和卖苦力。
但如果当地官府庸碌无能或是软弱可欺的话,也会有人就地转为做无本买卖的盗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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