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清流城南随着轰然迸裂开来的城门,以及背后严阵以待却被碎片击倒一地,血流成河匍匐呻吟的甲兵;就被狂涌而入的太平士卒给践踏过去。。。
接下来的数个时辰后,随着各道城墙上相继被击溃、败退下来的守军,在逃入了城坊之中却又被驱赶、搜杀出来,寿濠军在清流城中的颓势已然无可挽回了。
只见一队队全身披挂齐全而持牌挺刀的白兵,在来自射声队和投火队的弓弩火铳投弹的掩护之下,迅速冲杀过一条条纵横交错的街道,推进扫平了残余不断的抵抗,而又最终汇聚在了低矮的子(内)城下。
然而,这些盘踞在子城上残敌拼命放箭投石的负隅顽抗,也未能抵挡他们多久。甚至就连后方打击军用来攻坚的炮车和战斗工程团的爆破组,未曾来得及推进上前来;
他们就已然冲过将墙头残余守军,给轰炸、灼烧得七零八落的数轮投弹烟火滚滚,又顺势撞开、挤进了尚未来得及完全闭合的内门,又将更多散乱门内的敌兵砍倒、戳翻在地了。
于是,第一批弃械伏地求饶的投降官兵,也终于开始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而随后遭遇的一些文员属吏之辈,也有样学样的手捧文书或是财货跪倒在一旁,顿时就被暂且穿行放过了去。
“此番,怕有负都率所望了!”
而战斗到最后一刻,也难以遏制左右相继溃逃的淮南大将陶雅,决然点着了府衙里的库藏之后,也就毫不犹豫举起刀迎向冲进来的当面之敌。
“谁敢与我同死呼?”
只见他未及近身就被十数支箭矢所中而浑然不觉,已然去势不减狂呼大号着挥刀左砍右劈;直到再遭喇叭铳的散子所击头脸,銮兜都随之爆裂开来,这才颓然侧身扑倒在地了。于是,清流城中的最后一点抵抗也随之消弭无形了。
随后身为西线讨击军统将的朱存,却没有直接进城休整和接收俘虏缴获,而是就地安排了后续的城区肃清、伤员安置和新粮台筹办诸事宜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引兵大部连夜上路了。只是在他同行的身边又不免多出一些其他的声音来了:
“真是他娘的稀罕,来自打了这么多年的战,感觉越活越回去的整不明白了。。怎么以骑冲步,还就一个照面都没碰上就被打崩了?”
正当小步驰骋行军中的朱存不由看了眼说话之人,却是昔日葛存叔手下跟过来的校尉赵珽,这才四平八稳的开声道:
“那可是大都督亲自过问和编练的模范营。专程遴选军中健勇以操习火器为主的阵战之法,号称野战之中一营可当三、五营的精锐标杆;如今督府十一军序百营将士之间,也不过编列了十多个营头。如今转配我麾下三营听效,岂不就是为了此时此刻的关键之处么?”
然后他又侧身向着其他策马紧紧跟随的将弁们肃声道:
“尔辈也莫要多想人家如何,或是羡慕别家的风光体面;还是先操习好自身的武艺兵法,多多的争取建功表现才是正理。唯有如此日后莫管何时何地,又是归属于那个麾下,自然都少不得被看重和委以要任的用武之地才是。。”
当然了,作为主将他也可以理解手下这些将领们中所隐藏的那些小心思;与主要来自江东三道兵员为特色,副将钱具美麾下的东路讨击军相比,他麾下则是主要来自江西和湖南、荆南的兵员为主。
其中又包含了许多原本以怒风老营、潮循子弟和广府将士为主的岭内出身;以及后来征战湖南、荆州、江西境内时,陆续投效的各支沿途义军部伍;所构成新、老两大义军派系。同时也是如今大都督府麾下军马中最大的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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