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院伺候。
与其说是伺候,还不如说是监视。
缓缓知道,她的一举一动紫苏都会像墨昱珩报告,所以也不介意她将这话告诉墨昱珩,反正她不怕他。
“······”额,紫苏一向有颗八面玲珑的心,可是现在却被缓缓的话堵得语塞,找不到话回答。
被狗咬了,这什么狗会咬成这样。
何况以太子妃的脾性,那还不得闹得人尽皆知啊!
“奴婢去帮太子妃准备热水。”紫苏不等缓缓吩咐,很自觉的退出去。
缓缓解下身上的大氅扔到地上,越想越生气,将大氅当成墨昱珩狠狠的踩上几脚,最后才长长的舒一口气。
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贴在身上凉进心里,伸手拆掉发髻上的发钗,青丝落下来,一股一股的像是有多久没洗了一样。
缓缓去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正好紫苏将热水准备好了,脱掉那身又脏又湿的衣服,将自己泡在热水中。
温热的热水浸过肌肤,一暖一冷交汇,像是无数的针刺在身上,那种无以言表的疼痛让缓缓白嫩的肌肤染上一层不自然的红,还有一个个小小的白点,看上去触目惊心。
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擦干头发,缓缓倒在柔软的床上,翻过身拉过棉被将自己裹了一个严实,就像是蚕蛹那般卷缩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日,有一件事就在东宫传开了。
听说昨晚值夜的一个小队集体被罚了二十棍。
这简直是一个奇谈,为什么啊?
不可能一个队全都犯错了啊?
最后原因竟是因为他们值夜时不小心撞见了太子和太子妃在雪地里那啥,打断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好事,惹得太子妃不开心,殿下冲冠一怒为红颜,罚了整个小队二十棍。
大家都以为只是谣传,太子和太子妃怎么可能会大冬天的在雪地里——
可是有人亲眼看到太子和太子妃都是脏兮兮的回到寝殿,这就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了。
就算之前完全不相信,现在也半信半疑了。
毕竟哪有那么巧的事,一个小队集体被罚,然后太子和太子妃又那般巧合的狼狈,衣衫不整。
这些话传到缓缓耳朵里,她气得想仰天长啸三声。
这是谁造的谣?
她明明是被墨昱珩欺负了好吗?她被欺负了,她被欺负了,她被欺负人,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他们那只眼睛看见她欲求不满了?
她明明是被疼得要哭了好吗?
现在后脑上那个包都还在,要不要给他们看看,你见过谁打野战打得满头包的。
她简直了。
最好别让她抓到那个造谣生事的人,不然非拔了他一层皮不可。
这么嫌就找点事做呗,怎么无聊到说这些有的没的。
而且昨晚那几个护卫出现时,墨昱珩明明就是故意让他们误会的,他打他们,关她什么事?
传得那么有鼻子有眼,怎么不去写话本,怎么不去外面大街上说书,委屈在这东宫,还真是大材小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