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嘘……”
白衣公子温柔地示意它安静,小东西便真安静了下来,乖乖跳到窗台上去守着,其实它和公子比秦王殿下还早找到芸汐麻麻,只是,公子一直不露面。
白衣公子小心翼翼将蜷缩在榻上的人儿扳直来,他坐在她身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把了脉。
给她服了一颗小药丸之后,确定她不会醒之后,他才开始检查她肩上的伤。
里外加起来有三层衣,遮掩着伤口,而且利箭也没入得很深,几乎整根箭都射入肉里去了,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箭头,还被衣服遮掩了。
不脱衣服还真难检查,可是,他真真是君子,非但没有动她,反倒拉来丝被替她盖好。
他给她服的不仅仅是退烧药,还有安眠的效果,她至少得睡上一天才能醒,再疼都不会吵醒她。然而,他还是怕她会疼,他的动作轻得不能在轻了。
他小心翼翼地撩开肩上被射破的衣服破口,察看了一番,似乎看不清楚,他便单膝跪在塌边,找了个适合的角度检查。
反反复复调整角度,一遍一遍重复检查,窗口的小东西都打呵欠了,他的眉目始终专注,认真。
终于,他找到了最合适的位置了,他先用磁石将弩箭吸出了一些,随和迅速用手指和中指夹住弩箭,冷不丁一拔,三寸弩箭就把拔起。
奇怪的是,韩芸汐的伤口竟没有喷血,只是流了些许。要知道,中箭这么深,这么久,拔箭必定会喷出很多血的。
他处理掉血迹,洒了些许止血药,这下他的动作不再慢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伤口包扎好,赶紧包扎好才不会流血呀。
处理好之后,他轻轻叹息,他又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有些留恋,只是手终究很快就放开。
她的高烧已经开始退了,这便好。
他这才起身来,腿跪得都有些麻了,他无奈而笑,白纱蒙面之下不知藏着如何温柔的笑容,只见他清俊眉目,尽是似水柔情。
他倒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犹豫了片刻,竟揭下白纱蒙面将那跟弩箭包裹好,亦放在床头。
如果韩芸汐此时醒来,一定能看到他宠溺而又无奈笑容,这是全世界最温柔的一张脸。可惜,韩芸汐沉睡不醒。
“傻丫头……伤口那么深,千万别乱动。”
他看了她许久,久得小东西都以为他会留下来了,可是,他最终还是转身离开。
小东西这才发现他没有戴蒙面,只是,小东西并不震惊,它早就知道他是谁了,他身上的气息是全世界最干净的,淡淡的药草香是全世界最最好闻的。
离开房间后,他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小东西大急,连忙跃上屋顶,幸好,他就站在屋顶上。
小东西自然要留下了守护芸汐麻麻的,可是,它有件事得告诉公子呀!
它飞快窜上公子的肩膀,掏出一块已经凝固的血块,“吱吱……吱吱!”
这是顾七少留下的血迹,她早就觉得顾七少不太对劲了,只是没想到他的血这么……好吃!
它也不清楚这血是怎么了,也尝不出有毒来,可是,一闻到就会流口水,真的好好吃!
白衣公子见状,淡淡笑了,他亦取出一块血块来,笑道,“你也发现了吗?”
小东西好震惊,“吱吱,吱吱!”
“毒蛊人,不死之身。医学院当年那个孩子……真是他呀!”
白衣公子变得沉重起来,正是发现了顾七少的不死之身,他后来才没出手的。
不死的毒蛊人都护不了她,天下还有谁护得了她呢?
只是,与这个心中充满戾气,无视世俗的毒蛊人为友,到底是福是祸?
察觉到附近有暗卫在靠近,白衣公子将小东西放下来,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小东西捧着血块,本想藏起来给芸汐麻麻瞧瞧的,可是,一想到芸汐麻麻能耐有限,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它就果断地一口吃下去了!嗯,真好吃!
楚西风和几个暗卫在周遭巡视了一圈之后,又隐去了。
当天晚上,暗卫还在周遭巡逻,顾七少竟堂而皇之和赫连夫人一道过来,他还是那一身妖冶的红袍,藏去了背后的千疮百孔,除了脸色苍白了些,看起来就像没事的人一样。
赫连夫人也不知道真相如何,只听外头的人说是顾七少救了王妃娘娘的,于是她对顾七少礼待有加。
“顾公子,王妃娘娘过来至今就一直关在屋里,谁都不肯见。”赫连夫人急呀。
顾七少大惊,“没人帮你处理伤口吗?”
赫连夫人也惊了,“伤口?”
韩芸汐中箭极深,而且中箭后脱了衣服又穿上,弩箭隐在衣服之下,不认真看还真看不出来。
顾七少立马明白怎么回事,箭步上前要踹门,然而,楚西风却突然出现,拦住,“顾七少,不许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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