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子桓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曹铄问道:“他又是怎样走的?”
“二公子选择了毒酒。”邓展回道:“他先是出了个恭,随后吃了我让人准备的菜肴,饮了毒酒之后归天。”
曹铄轻轻点头,看向远处沉默了。
郭嘉在一旁说道:“主公不用太感伤,二公子做过那么些事,他应该清楚终究有一天会是这样。”
“我也知道他终究有一天会是这样。”曹铄回道:“然而他死了,我心里无论如何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毕竟是同胞兄弟,主公觉得不是滋味也是正常。”郭嘉回道:“主公只要再想想,以二公子的为人,要是天下被他得了去,其他公子又有几个能活?杀了二公子一人,主公却救下更多的人,难道不好?”
“我也没有说不好。”曹铄点了点头,他的视线依旧停留在远处。
郭嘉也不再多劝。
从曹铄舍弃邺城的那天起,他就知道曹丕注定会死。
当初放弃邺城,曹铄要的不过是个借口,杀曹丕的借口……
他根本没想过要给曹丕留下活路,否则以当初兄弟俩人实力的悬殊,即便曹丕暗中做了不少事情,也绝对不可能顺利夺取曹家大权。
看清这一切的人很多,唯独曹丕和他重用的那些人,因为权势的诱惑而忽略了这些。
陈群等人也都是人才,在这件事上,还不是同样站错了地方?
“我们离开寿春有些日子,也不知道那里怎样了?”过了良久,曹铄突然冒出一句:“我想回去了!”
“寿春有陈公台等人镇守,主公只管放心。”郭嘉回道:“刘玄德和孙仲谋虽然会趁着主公不在而暗中发难,可凭着益州、交州等地的实力,还不是主公的对手。”
“天下乱了这么久,我们打了这么久,终究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要结束了。”曹铄嘴角浮起一抹浅浅的笑容:“也不知道陈公台等人会不会善加利用大炮和地雷。我并不担心寿春,反倒替刘玄德和孙仲谋感到惋惜。自我出兵以后,俩人必定是谋划了不少。可他们哪里知道,暗中发难,只不过是给他们自己掘了坟墓而已。”
“刘玄德向来夺取天下的心思不死,以往他还能利用皇亲的身份招摇撞骗,如今却再也没了那样的机会。”郭嘉说道:“孙仲谋已经称帝,不再臣服汉家,皇亲身份在他那里毫无用处。主公也夺取洛阳,离称帝之日不远,更不会因他是汉家皇亲而手下留情……”
“皇亲?”曹铄淡然一笑,摇了摇头:“如果我说,他根本不是什么汉家皇亲,你会怎么想?”
“不会怎么想。”郭嘉回道:“其实我也一直不认同他是皇亲,当初他被认同,无非是有许多人认为从中能够得到好处。那些人如今多半都已不在,即使有少数几个还在,也都再没了只手遮天的能耐。足可见,认同刘玄德皇亲身份,其实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刘玄德懂得怎样去骗,懂得怎样让众人从他所谓的皇亲身份中得到好处。”
“他也曾想过要来骗我,可惜我并不买账。”已经不再因曹丕死去而感到感伤,曹铄神情泰然的说道:“子桓已经伏诛,刘玄德的日子还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