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到了这府上之后,她才发现孙绍祖的荒淫程度,更在荣国府的贾赦之上,一度也曾为此担惊受怕。
后来却发现孙绍祖对自己,并未存有什么歹意。
原本以为,是因为有贾迎春从中劝阻,眼下听司琪这么一说,才猛然间醒悟过来——原来让自己头疼许久的流言蜚语,竟还成了自己的护身符!
正默然无语间,冷不丁却被司琪伸手摁住双肩,又把头凑上来吹着热气问:“好姐姐,我今儿跟你说了这许多,你也给我透句准话成不?你和二爷到底……”
“呸!”
鸳鸯起身搡了她一把,啐道:“就知道你这小蹄子没安好心——快去把大门开开,过会儿我也好装成是刚从外面进来的样子。”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不提鸳鸯、司琪两个如何笑闹。
却说孙绍宗逾墙而走,一路瞻前顾后的到了书房后门。
进到里面将那房门反锁了,心下才松了一口气,忽听身后有人打着哈欠道:“这眼见就要南下了,二郎怎么不多陪陪她。”
孙绍宗差点吓的夺门而逃,随即才反应过来,便宜大哥不是来捉奸的。
然而心下到底是有些别扭,回过身讪讪道:“大哥怎得在这里?”
“自然是在等你。”
孙绍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大手一挥道:“走,咱们去里面说话。”
等兄弟二人在书房里分别落座,便宜大哥先问了孙绍宗这次进宫的细节。
得知孙绍宗立下了救驾之功,他是大喜过望,连夸兄弟给自家长脸。
后来听说皇帝一反常态,竟没做任何表示,就打发孙绍宗离开了皇宫,便又皱眉沉吟起来。
不过思来想去,他也只能同孙绍宗一样,判断皇帝的失态与义忠亲王有关,至于具体细节,就难以推论了。
“管他呢!”
最后孙绍祖干脆两手一摊,大咧咧的道:“左右陛下平安无事就好,那义忠亲王如今不过是冢中枯骨,失去了这次的大好机会,以后还能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孙绍宗心下虽还有些忐忑,可如今想再多也是无用,尤其这等事儿又不敢胡乱打听。
于是也便揭过这篇不提,向大哥询问起了兵器铠甲的情况。
“我今儿正想跟你说这事儿呢,东西已然定下了,不过你得亲自去将作监量个尺码什么的,也免得东西打出来不称手。”
说到这里,便宜大哥忽然又把脸一板,道:“兵刃铠甲是置办下了,可也未必非要用上——你现在毕竟是文官,寻个安安稳稳的外放,比什么不好,非要……”
安安稳稳其实也不是不行。
可生就这一副猛将身板,若不去战阵上立些奇功,岂不是锦衣夜行、暴殄天物?
因而对这番话,孙绍宗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正哼哼哈哈的敷衍着,忽听一阵悠扬的钟声,若有若无的传入耳中。
这是……
兄弟两个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竖起耳朵细数那钟声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