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那个女人最先清醒过来,看了边学道两眼,用手打了一下正对着她下身使劲的光头说:“豹哥,进来别人了。”
光头不理。
女人又说:“豹哥,他拍咱们。”
光头还不理。
女人一把推开光头,骂道:“你他妈就知道e,我都让人拍了,你是不是男人?”
光头似乎这时才回过神,起身扭头看向身后,边学道刚好举着手机,咔嚓一声给光头来了一张正脸照。
“哎我操,你他妈谁啊?拍谁呢?”光头看着边学道就要发飙。
边学道施施然收拾手机,看着光头斯斯文文地说:“我不着急,你们先玩,我看一会儿你们玩完了咱们再聊。”看光头发愣,边学道瞄了一眼沙发上光溜溜的女人说:“我能等,别让人家等急了。”
看见边学道身后墙边站着的一排壮汉,光头脑门一紧,扭头开始喊:“臣哥,臣哥,来人了。”
一个瘦高瘦高,一看就是被酒色毒掏空了身体的男人应声看了过来,这个男人的眼神很阴沉,三角眼白多黑少,眉毛处光秃秃的,很像演员计春华。
边学道知道,这个就是何建臣。
何建臣眼睛在边学道和唐根水身上转了一圈,大大咧咧转过身,边提裤子边问:“怎么称呼?”
边学道慢条斯理地说:“不急,你先穿好裤子再说。”
光头跟何建臣说:“这人刚才拍咱们。”
何建臣说:“拍就拍呗,正好我没上过头条呢。”
何建臣拎起一瓶洋酒,对瓶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问边学道:“怎么称呼?”
边学道说:“何村长是吧?我姓边。”
听见“何村长”三个字,屋里跟何建臣一起的几个人同时看向边学道。
去年,一个跟何建臣认识的,就因为在酒桌上喊了他一声“何村”,被何建臣当场打掉了半口牙,事后还赔偿了他-万块钱。
何建臣又喝了一口酒,问:“边?哪个边?大便的便?还是小便的便?”
边学道听了也不生气,笑呵呵地说:“不是方便的便,是这边……那边的边。”
见何建臣眯着眼睛看自己,边学道接着说:“这边是朋友,那边不是朋友,今天我来,就是想问问何村长,是这边的?还是那边的?”
光头觉得不对味,骂了一句:“你以为你tnl啊?”
边学道不理光头,继续说:“这样,今晚的消费算我的,过了今晚,何村长就不要来这个酒吧了,不然的话,就当不成朋友了。”
光头又要张嘴,何建臣制止了他,说:“让李经理进来。”
边学道站起身:“李经理还有事,他不在,我说的话也管用,我们开门做生意,就是交朋友的,如果有人不想交朋友,我就会不高兴何村长一定记住,我姓边,这边那边的边。”
边学道带着人出了包房,门没关,就那么开着,何建臣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毕业后,寝室这帮哥们没事根本聚不到一起,聚到一起呢,似乎只有吃饭喝酒这一个选项。
不过这次饭局的理由比之前几次都充分,因为艾峰来松江了。
边学道公司里的事实在太多,他是最后一个到饭店的。
看见艾峰起身迎他,边学道走过去搂着艾峰肩膀说:“我来晚了,自罚三杯。”
于今听了,大声说:“老大别上当,老边是想喝了三杯就开溜。”
边学道把手包放在桌子上说:“老艾来了,今天不溜。”
给艾峰倒了杯酒,天天在办公室看报纸的陈建说:“老艾,咋整的?这才毕业一年,瞅你这脸怎么苦得跟社论似的”
艾峰看着陈建说:“跟你不能比,我就一新闻民工,一天天破事贼b多,前景一点没有。”
陈建说:“抽时间复习,继续考公务员,坚持考几年,把路子摸熟了,总能差不多。”
艾峰问陈建:“你现在咋样,我看你也买车了。”
陈建说:“于啥都不容易,冷暖自知,还是喝酒吧”o
于今举起缠着纱布的左手说:“我今天不能喝,吃消炎药了。”
看着于今的手,边学道问:“怎么了巾哥?为了不喝酒先自残了?”
于今说:“别提了,昨天晚上在家磨刀,一不小心滴血认主了,我觉得我家那把刀很邪性。”
李裕接过话说:“这么神?你没试试能不能用意念把那刀收进丹田,祭炼成飞剑?”
于今看着李裕说:“若无尘缘牵绊,本座早已飞升仙界,小李子,你前世本是本座随侍婢女,来日本座带你重返仙界滚床单可好?”
李裕翻着白眼说:“滚”
于今嬉皮笑脸地说:“看来你是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