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快速起伏,昂着头问边学道:“答不答应我?”
边学道彻底六神无主了。
单娆现在就睡在卧室,偏偏关淑南在这儿跟他半撒酒疯半摊牌。转身回东屋?关淑南真赤裸着把单娆喊起来怎么办?那时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转身出门?若是关淑南真喊,被邻居听到了,自己更丢人。答应她?答应什么?答应她去书房?还是答应她别的?
刚才关淑南把众叛亲离都算在了自己头上,现在这个样子,真去了书房,万一她报复自己堵住门喊一嗓子,更是百口莫辩。
最最关键的是,单娆这次回来没告诉自己,两人之间可能已经有了误会和隔阂,如果被关淑南闹醒,后果不堪设
今晚就不该回来
都是李裕这小子害的可是李裕也不知道这情况,再说他也没让自己今晚回红楼……
这事怪谁呢?
怪自己有钱?
怪自己重生后太有魅力?
还是怪自己把记录东西的本子都放在单娆有钥匙的红楼里了?
收回思绪,看见站在对面的关淑南咬着嘴唇,呼吸沉重,似乎到了随时爆发的边缘,边学道心里有了决定。
他知道今晚无论如何必须先稳住关淑南,不能惊动单娆。
一旦把单娆喊醒,就算单娆再怎么爱自己,面子上也过不去,尽管不至于分手,但单娆没法和关淑南做朋友了,关淑南跟自己做不了朋友了,自己跟单娆之间也难保不留下罅隙。
他向关淑南走过去,弯腰把地板上的t恤捡起来,盖在关淑南身上,关淑南倔强地将衣服打开,边学道再捡起来。
如是三次,边学道不再捡t恤了,他把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下来,披在关淑南身上。边学道的衬衫穿在关淑南身上显得很大,加上没系扣子,看上去比刚才没穿衣服时还要诱惑。
这次关淑南没再把衣服扔到地上,眼泪无声地滚滚而下,泪珠落在衬衫上,化作一个个水点儿。
边学道赤裸着上身,看着关淑南说:“等我一会儿。”
他回到书房,把东西整理好,放进保险柜,各个屋子走一圈,轻轻地把自己回来过的痕迹都消除掉,然后拉着关淑南走到窗前,小声说:“我现在出去,在车里等你,你穿好衣服,一会儿去停车区找我。单娆要是醒了,你就编个理由说得回家,要是没醒,你就给她留个便条。”
在边学道看来,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是上策。只要出了门,他就可以主导局面,留在这里,只会被关淑南处处挟持。
关淑南看着边学道,知道今晚自己要么在边学道心里敲一个口子,要么彻底绝了这个念头。
她不怕她什么都不怕她已经输光了自己的筹码,她还怕什么呢?
本来,尽管知道沈馥的存在,她以为沈馥不过是插曲,边学道还是专情单娆。可是今晚单娆亲口告诉她,边学道还有一个叫徐尚秀的女人,而且地位甚至可能比单娆还要高,关淑南的心再次活了……
你都接受了姓徐的、姓单的、姓沈的,为什么我就不行?
听边学道说在车里等她,关淑南脱下衬衫,帮边学道穿上,亲手把纽扣一个一个系上,柔声说:“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走。”
边学道的嘴唇浅浅在关淑南脑门上碰了一下。
亲完,关淑南抓着边学道的手放在自己胸上说:“不是那里,是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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