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一愕,急道。
“哟,不是你让我滚的么?”方向前还在继续贫嘴。
“我、我、我让你去、去、去……”玉娇儿显然想到了“去吃屎”貌似说出来会十分的不雅,自己个儿捂嘴“嗤嗤”地笑了起来,道:“你去不去?”
“去,你便是让我去出卖色相贴补家用,老公我也再所不惜、绝不会皱一皱眉的。”这厮也不问问人家让他做甚,却是大言不惭地接过了话头大表忠心,整个人却是继续还往屋外走。
“你!”玉娇儿这一下当真急了。
“哈哈,吓到了吧?”这厮厚颜无耻地笑了起来,“放心,老公有你就心满意足了,不会再觊觎别人的……”话说到此,这厮心里还是轻轻地疼了一下,纤纤,难道说,哥便当真就此放弃了么?
姥姥,凭什么别人就能三妻四妾,凭什么哥就不能鱼和熊掌兼得,凭什么就必须选择一个放弃一个?
哎,这厮一时好生委绝不下,干脆暂且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必有方向前!好歹,眼前的小娇娇,那基本上就是我方家之人了,嗯,什么时候找机会把她给办了、先,生米煮成熟饭、这才把稳牢靠。
心里这样想着,这厮笑道:“好了、好了,小娇,哥不跟你说笑了,哥真有正事儿,得先去一趟集市。回头,人家摊子别都散了,你让哥找谁去?”
……
第三日午后,随着南云城早市交易的渐渐散去,如潮水般退去的客商,带着自己的货物和马队,出了南云城,向着四面八方稀疏退去。
南门外,一支由五家商队一起组队同行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城外远去。
“这位小哥,老朽这里有一壶药酒,对风寒之症最是灵验,来来来,今日便送予你,赶紧服侍你家老爷子喝两口试试,说不定就当真管用呢?”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特意打马过来送上一壶泡酒。
方向前千恩万谢接下,目送着这位老人走远,这才悄声对身旁一位伙计模样的小厮说道:“怎么着,这么没有眼力见,还不赶紧服侍你家祖爷爷喝两口?算盘珠子是不是?拨一拨才会动一动是不是?信不信我今儿就辞了你?”
那小厮白了方向前一眼,道:“辞你个死人头……”突然想到说“死”字似乎太不吉利,连着“呸”了数声,这才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替前边那匹小马换换肩?”
方向前连忙陪笑道:“别啊,那可是它的本职工作,君子不夺人之爱,这是美德说。嘿嘿嘿,而我的本职工作嘛,就是陪好我的亲亲好老婆嘛。”
我去,这话要是不巧让外人听见,一个大男人冲着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厮说出这种话来,我的个乖乖,只怕是立时就要掉落满地的鸡皮疙瘩。
不错,这五家商队中的其中一家,正是方某人一行。这厮头一日抢在早市散去前,连货带马足足买了一支小商队,凑在其它几个商队中,说好了今日散集后一同组队南行。这不,连辛阳的那位老家人在内,一行五人乔装打扮后,便是就这么大模大样地出了南云城。
如此一来,除非玛家连这些天内南来北往的所有商旅皆不放过,否则,你上哪里再去找哥的踪影?
可以说,这才是方向前整套脱身方案中最后的一环,这叫做鱼目混珠。哥这一行就是那珠,混在这些个商队里,缓缓撤离,悄悄地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只带走哥想要带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