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从这厮还是一只小苍蝇时算起,至今可不早有数千年了。
随即,翁老二冲方向前一扬下巴,道:“小子,你尽管放马过来,爱问什么就问好了,老夫一个人接着。”
方向前微笑点头,问道:“任意怎么就能成为你们天一宗的少主了?”
翁老二不屑道:“我还以为你能问出啥有科技含量的高水平问题呢,原来却是问这。好好好,你听好了,任少主之所以能成为少主,因为他辈份高啊!哈哈哈,就这么简单。”
方向前看了看那捕蝇草,竟然没有变色,证明人家说得是实话,可这实话说得更加让自己摸头不着脑,一时也无法,只好准备接招,听他能问什么了。
翁老二想了想,又想了想,问道:“你为什么要在图腾大会上捣蛋、与我们天一宗过不去?”
“好!”翁老大冲着这老小子竖起了大拇指,赞道:“问得好,有水平!”
翁老二得意极了,十分挑衅地看了看老三,那意思,看看,哥就是比你行吧?
方向前也想了想,道:“因为在四季海的时候,你们天一宗无缘无故攻击过我、欲致我于死地,我这是报复!”
说完话,这厮看了看那株捕蝇草,果然没有变色。心中已是恍然,妈妈咪呀,这草是能辨真假,却是不能辨全貌。任何一个问题,我只须但说三分话、不抛一片心,且只要是实话,便能将其骗过。
哎,所以说,再好的利器,也要看是谁来用!如果由我来问,一环套一环,总能设法将自己想要的榨出来,放在这三位手里,才真真是暴殄天物了。可惜可惜!
“任意怎么就辈份高了?”方向前继续问道。
“噫,”翁老二奇道:“高了就是高了,还有什么怎么不怎么的,具体怎么个高法,这我可不知道,没法回答你。好,回答完毕。该我发问了,你说,你来自哪个部族,或者是何门何派?”
“问得好!”三傻再度击掌相庆。
方向前淡淡道:“我嘛,哪一个部族也不是,也没有门派,我算是自学成材吧。”
三傻看了看捕蝇草,再看了看,那草丝毫没有变色,不由得均大感诧异,啧啧称奇。
“他怎么能自学成材呢?”
“他怎么能无门无派呢?”
“白痴,这有什么好稀奇的,想当初,咱们哥仨刚刚踏足江湖的时候,那不也是自学成材,那不也是无门无派?”
“对对对,老大说得极对!这小子定然也是与咱们一样的路数,嘿嘿嘿,问他问他,继续、继续。”
四个人在一株草的监督下,或激烈或无聊,或飞快或极慢,便这么一连问来问去,时间一晃,便是过去了足足得有一个时辰。
这期间,方向前将整个天一宗能够问得出的情况那叫问了一个底掉,而三傻,却也将方向前的“来龙去脉”搞了个清清楚楚。
看看夜色已深,方向前感觉再无与三傻继续问下去的必要,突然说道:“好了,今晚咱们玩得如此尽兴,只可惜我也倦了,咱们就此别过,以后找机会再玩吧。各位,拜拜了您哪!”
抱拳打了一躬,这厮转身就走。
“这就要走了么?哎,今晚也是玩得尽兴,过瘾、过瘾啊!”翁老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