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转身,就可以走。”
太过分了!
嘴里冠冕堂皇,实际步步紧逼。
他们根本就是被逼迫到走投无路,但凡有一点办法,都不会在这里,被他这样当成猴子来耍。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
顾长歌恶狠狠的道,“你说,但是墨明煦,这是最后一个条件。”
“我可不能保证是不是最后一个。”
他丝毫不妥协,态度相当强势。
顾长歌哂笑了声,彻底失望,“你说吧。”
“我要墨君邪跪下。”
“你不要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吧!”顾长歌蹙眉,还想唤醒他最后的良知,不料她的话刺激了他,使墨明煦大喊着道,“他做那些事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过分,可曾想过要适可而止!”
人一旦心有魔障,只能越陷越深,坠入深渊。
顾长歌不再劝,眉目很冷。
等墨君邪扑通一声跪在雨里,墨明煦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掉出来,“好!你过来!放她过来!”
好在这回墨明煦,没有再闹出什么幺蛾子,顾长歌快速走过去,靠近了他。
他比她高,顾长歌想看清他怀里的无忧,不料还没上前,就被墨明煦轻轻的推开,他拉出点距离,两个人有一米的距离,随后他阴森森的冲着她笑,转身将无忧递给了一个小士兵。
顾长歌挑眉,直接问道,“你什么意思?”
“有条件。”
他总是这个套路,顾长歌凉凉的盯着他看,“你又要什么条件?不许你再为难墨君邪!是我要见你的,不是他!”
“但是你们两个人都来了。”墨明煦斤斤计较,“如果我没记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他来了,我没杀了无忧,给足了你面子,你不要不识好歹!”
“那你说!你的条件!”顾长歌不想再跟他吵来吵去,争来争去,他已经彻底不是以前的那个墨明煦了,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白费力气。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然后再考虑把孩子给你。”
“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我他妈疯了一样想得到你!”墨明煦忽然恶声恶气,他一把掐住顾长歌的脖子,生生将她拉到跟前,她被他用力提起来,几乎是用脚尖点地,而胸腔里的空气,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挤压。
“你……你要干嘛……松手!”
墨明煦靠近她,一只手卡住她的腰身,他微微弯腰,故意贴近她的耳朵,目光却隔着层层雨幕,看向不远处跪着的墨君邪,心情畅快而得意,他轻轻吐气,声音暧昧喑哑,“和我做。”
“我……”
“你没的拒绝!”他紧了紧腰身,喘着气继续道,“现在你的儿子,你的男人都在我手上,山下重重都是我的兵,顾长歌,你不该来!你来了,就是我的人了!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不清楚你会这么无耻!”她咬着牙,从齿缝间吐出这几个字,哭红了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凶巴巴的看着他,目光骇然。
面对着指责,墨明煦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那你现在知道我的无耻了,长歌,我劝你不要对人性抱有太多的期待,因为,人性就是这样,而你总会落空。”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优雅的笑着,缓缓送来手,“好了,我带你去帐篷,你和我做完,我就放了无忧。”
“墨君邪呢?”顾长歌问。
“不要太贪心。”墨明煦哼笑,瞥了眼墨君邪,他换成了搂住她肩头的动作,声音低沉,“他既然能来,想必应该有办法,那就是两个男人的斗争,是死是活,能不能走出这里,要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了,不过,我要告诉你的事,这里整座山头,都被我占领了,他胜算不大,那天孟州城外,没有把我杀死,这就是我的报复!是他的报应!”
顾长歌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就被墨君邪推着往身后带。
她这才看到,不远处立着一顶帐篷。
看来,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
墨君邪看到他们要走,挪着膝盖,似乎想站起来,墨明煦没有放过这个耀武扬威的机会,往那边踱步了两三下,才慢条斯理的道,“皇叔啊,我和长歌要睡一觉,她陪我睡了,儿子就还给你,这可是一场很划算的买卖,你该不会不同意吧!”
沉默。
只有雨声清晰。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无声的较量。
忽然,顾长歌听见了有东西割破风声,那声音很细微,几不可闻,而她由于很熟悉这样的声音,才能感觉到。
没有人注意她,她抬头看向天空。
雨水不停的往下打,她一仰头,整张脸就被水灌溉,视线模糊不清,顾长歌强忍着不适,看见了大风筝从云层中穿过,而在他们身后,有什么东西混合着雨水一起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