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这箭雨就没停过。我估计他们都已经射了快百万支箭了,估计现在不但消耗了他们大多数的箭支,而且那些弓弩手们差不多体力也到了极限了。”
开弓射箭是一项十分耗费体力的事情,一个普通的弓手,也无法一直连续射击。可是按战场的情况看,城中的弓手每人却都已经开弓了几十上百次,基本上都已经达到了极限。
王仁恭也笑着点头,他已经知道,关内的守将是幽州又煞将之一的罗艺的小儿子。那是一个从没上过战场,却靠着父亲而得以封为鹰扬郎将的将门之子。这样的公子哥虽然武艺出众,也懂不少的兵法谋略,但更多的是没有战场经验。一点简单的失误,就能让他们尝到失败的滋味。
“阿保窟和摩哥两位将军的部下准备的如何了?”
阿保窟和摩哥相互对视了一眼,这对昔日草原上的好兄弟,此时目光中都是仇视的光芒。两人上前一步,大声道,“王副帅,我们的儿郎们早已经养精蓄锐,只待奋力厮杀了。”
天黑之前,阿保窟和摩哥两部的契丹兵也在佯攻的队伍之中。不过天一黑,王仁恭就把他们从佯攻队伍中撤下来,在一旁休整。两部此时整整一万人马,正整装待发。
王仁恭又转头对刘铁柱道,“现在收集了多少箭支?赶制出了多少投石车和云梯?”
军中本来箭支已经快用光,不过这数个时辰里,城上射下了太多的箭支。足有近百万支,除去那些损坏的,辽东军早已经在守军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将大部份的箭支都收回来了。而且经过大半天的准备,此时也许已经赶制出了一大批的粗糙的投石车武器,虽然这些东西粗糙无比,甚至有可能只是一次性的东西。但是对于眼下来说,却是最适合的。
“箭支已经收集了数十万支,完全够我们进行两个时辰左右的压制射击。而且投石车也已经准备了一百来部,还有几架破门槌。另外,士兵们还在努力制造。”
王仁恭笑着点头,“有这些够了。今夜,我们就来给罗家小子好好的做回师傅,教教他什么才是战争。传本帅命令,佯攻部队撤回,所有辽东军将士以弓弩向城头进行密集射击,同时发有投石机对城上的大型器械进行重点摧毁,必需对其进行最大压制。阿保窟,摩哥二位将军,各率本族人马,挟云梯抢关,只要攻下关城,本帅定向奏明大帅,给两家部族以厚重奖赏。”
“末将得令”
随着一阵阵有力的鼓点节奏声,一直不痛不痒攻击了差不多六个时辰的辽东军,再次发起了进攻。
城头上的罗成此时早已经没有了半分兴奋,他怀中抱着自己的宝剑,背靠着城垛就那样坐在那里。在漫天的号角声中,却在打着哈欠。城上其它的守军也差不多,折腾了这么久,每个人都已经是精疲力尽,就连手中的弓箭,也已经是射的有气无力,好久才会射出一箭。
罗武顶盔贯甲,依然全神贯注的站在城头之上,有神的双目努力的注视着城下。只可惜,城下的叛军并没有打多少火把,到处都是昏暗一片,根本看不清什么。虽然此时关城防守情况不错,可他的心中却总有不好的感觉。
突然之间,天空传来一阵急促的啸声。
罗武神色巨变,他听出来了,这种如蝗群过境一般的声音,却正是密集的箭雨射击时的声音。而且听这声音,这是一阵可怕的箭雨。跟着罗艺征战多年的他一下子听出,这绝对不数千人同时射击的效果。
“举盾、举盾”
罗武只来的及出声喊了两句,将近七千弩手的连射弩箭雨就已经到了。七千弩手,每人连射三箭,这就是两万一千支箭组成的箭雨。如此密集的箭雨,完全是集中向着北口外的这一段并不太密集的关城守军而来。那些打了一夜,既疲惫无比,又有些轻心的守军一下子遭到了致命打击。
一轮箭雨过去,比辽东军之前六个小时的攻城效果还要好。至少成百上千的人中箭,一时间,城头哀嚎一片。紧接着没等隋军反击,又是一轮呼啸声传来,这回来的却是一块块巨石从城下抛射了上来。
城下一阵阵喧天吼声响起,一万契丹勇士趁着这空当,举着盾牌,扛着云梯,向着北口城墙猛冲而至。一架架云梯纷纷架上城墙,一个个的契丹勇士,口中衔刀如蚁般攀梯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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