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画的脸顿时开始发烧,有些窘迫。
她在医院守了顾一诺两天,两天没有好好休息不说,也没有好好整理自己,脚上的袜子也穿了两天,虽然现在是冬季,可是……可是袜子一天不换就肯定会有异味的,脚上更是如此。
可他,却给她洗脚换袜子……
当真是窘迫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房间门把手忽然动了。
云画愣了半秒,紧接着立刻就躺倒,闭上眼睛,装睡。
来人非常小心地扭开了门把手,而后就推门进来,轻手轻脚,所有动作都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如果不是刚才云画已经看到了门把手转动,她怎么都不会意识到有人来的。
不用问,来人肯定是他。
“画画,画画?”
他站在她的床边,轻轻地唤了两声。
见她没有动静,他又伸手拉了拉她蒙在头上的被子,“被子蒙着头就不怕呼吸不畅吗?”
他在外面拉被子,而她在里面用手拽着杯子。
他拉了一下,就意识到了不对,停顿一秒,就忍不住轻笑起来,“醒了?怎么,蒙着杯子不难受?还不敢露脸了?”
被窝里的云画,十分羞窘。
可老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
在他又一次拉她的被子时,她松手了,杯子被他拉开,露出了她的脑袋,她抿着唇看她,“我……我没想到一下子睡着睡到现在,睡太熟了……”
薄司擎却点了一下头,“没事,只要别像上次一样睡着就叫不醒就没事。”
云画咬了咬唇,“你……你给我洗脚换的袜子?”
“嗯。”他点头,没当回事。
可云画却没有办法不当回事,她抿唇,声音跟蚊子哼一样,“谢谢。”
“什么?”
“我说谢谢!”云画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薄司擎笑了,“哦,好,我收下你的感谢。”
云画咬唇,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又说道,“你先出去,我要去洗漱,两三天都没洗澡,我受不了了!”
“别急。”他说,“你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空如何,先喝点白开水,再吃些东西,之后再去洗澡,不然就你现在这状态,别说洗澡了,我恐怕你光洗个头,都能晕过去,低血糖。”
云画拗不过他,只好先吃饭。
吃饭之前,先用盐水漱口。
他准备好了温热的盐水,亲眼看着她漱口,而后,就下楼去吧文在保温不的
饭是他煮的瘦肉粥,煮得很是软烂,甚至都不需要怎么咀嚼就已经顺着食道滑进胃中了。
吃了一碗粥,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他把碗筷收走,看着她,“稍微休息一下,再去洗澡,刚吃过饭不宜洗澡。”
“哦。”云画看向他,“我来洗碗吧,太麻烦你了……”
“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
“……”
云画洗完澡,吹干头发,换了衣服从楼上下来。
薄司擎直接跟她说:“刚才凌南给你打了个电话,我说你不方便接听,他就说晚一点。”
云画立刻拿过了手机,看了一眼,果然,有凌南的一通电话。
她一边回拨过去,一边站起来朝着阳台那边走去。
“嗯,什么情况?你怎么接到消息的?是吗?是真的吗?消息确实?”云画连连追问,“那现在是什么情况?好好,我不问,你说……找你这么说来的话,顾淮一的任务应该快要完成了吧。”
电话那端的凌南轻笑一声,“是啊,快要完成了,现在就只差最后一步。金狼又逃了,而逃到了国内。”
云画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怎么又逃了?”
“狡兔三窟,金狼这么多年,狡猾的很,我们埋伏在金狼那边多年的卧底,最终还是被金狼怀疑了,金狼提前做好了准备,尽管治安方大获全胜,但金狼还是逃了。”凌南倒是没觉得太难接受,“这很正常,如果金狼没有任何后手那才不正常。”
云画的表情很严肃,“如果这次还抓不到金狼的话,恐怕会更麻烦。照你所说,金狼这次栽的很重,联合行动,在卧底的帮助下,几乎把金狼的势力一网打尽,金狼的几条货运渠道也都被全部清扫……可以说,金狼想要东山再起,几乎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金狼只怕是要疯。他逃到了国内,绝对很危险,得小心他狗急跳墙。”
“这些都考虑过了,对金狼的追捕已经在紧急实施。还有啊画画,现在可不是六年前了,现在国内布局的天网,摄像头已经能够覆盖到非常多的区域,抓拍到金狼的可能性非常大。六年前金狼或许能逃脱,但是现在,治安方一定能找到他!”
凌南说的也没错。
六年前金狼能逃走,依赖于他有自己的渠道,那个时候金狼的渠道还没被彻底摸清楚,再加上接应的人众多,他完全可以从渠道逃跑。又没有太多的摄像头,也很难抓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