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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错了。"狼人低声道歉:"[我们不是朋友]这种话,我以后都不会再说了。即使是赌气也不会再说。-----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在这种幽暗漆黑的世界之中,贝迪维尔长久以来第一次感受到有朋友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曾经害怕再受伤害,刻意与别人保持距离,狼人把心都冰封了起来。但他这样做,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孤独。
这样是不行的。不改变的话,永远不会得到幸福。
如果注定要死在这个地方,贝迪维尔宁愿和朋友们死在一起,也不要自己一个人孤独地死去。
否则,就和那位沙夏一样。那样子实在太悲哀了。
贝迪维尔拉满了一弓,瞄准了天花板。
"等一下,你确定这样做好喵?"艾尔伯特小心地退了一步。
"没有别的选择。来吧!"狼人已经拉满了一弓,发射!
轰隆!魔弓射出的冲击波狠狠地炸在船长室的天花板上。一阵剧烈的振荡,天花板已经开出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船的好几层都被直接打通,这些木板比想象中还要脆弱。外面微弱的月光透了进来,就是说这条路直通甲板。
"就是现在!"狼人只觉得四肢无力,只好喊叫艾尔伯特来帮忙。
虎人已经一手抓住贝迪维尔,把他抛了出去。
贝迪维尔被抛飞至半空,大声抱怨:"喂,你怎么---噗!---"他被迎面飞跃过来的艾尔伯特一肩膀撞上,又往上飞出数十码!
"你想杀了我吗?!"贝迪维尔吐出一口血,大声抗议,怒骂的同时他腹部还在一阵剧痛。
"你说相信我的。既然相信,就别抱怨这喵多!"艾尔伯特冷笑着。他乘着惯性,扛起狼人继续往上飞了好几码。力度快要到头了,他一手抓住天花板的边沿:"你先上去!"
他用力一丢,把贝迪维尔再往上丢出五码,狼人飞出窟窿,落在甲板上。
"艾尔!"贝迪维尔刚爬起来就大喊道:"抓住!"
他从戒指里又变出了一根长鞭---这是他以前和某位骑士决斗的战利品。他长鞭挥出,当作绳索般使用,让艾尔伯特有东西可抓。
老虎刚刚抓住鞭子,他身后的黑雾已经汹涌而来。贝迪维尔没有时间去一点一点拉艾尔伯特上来,只好运足力度,把双臂进行局部狂化---"抓稳!!"
"哇啊啊啊啊啊!!"这次轮到艾尔伯特被抛向空中,老虎飞出数十码,在空中抛起一段距离以后,才重重地落在甲板上!
"嗷!你小子需要这样给力喵?!想杀了我不成?"他一爬起来就连声抱怨。
"我们彼此彼此。"贝迪维尔淡然回了一句。他看见船舱里的黑雾越来越浓,并有涌上甲板的趋势,连忙大喊:"那东西来了!往后退!"
他和艾尔伯特后退了几步,从船的窟窿之中就跳出了好几道黑影。
二人透过雾气看清那几个人影,才发现是赛费尔以及他带队的那群冒险者。
"赛费尔!你还好吗?"狼人急问。
"千,千钧一发!"年轻的豹人喘着气说,"我们也被那个黑雾追赶,幸好有你们打开的窟窿,才能顺利逃出来!"
"噢,真的?"贝迪维尔咪起双眼看着赛费尔。
豹人一脸的疑惑:"怎,怎么?当然是真---"
碰!他还没有说完,贝迪维尔手中的鞭子已经拉住豹人的脚,用力一扯,把赛费尔摔在地上!
"你在干什喵?疯了喵?!"见贝迪维尔攻击同伴,艾尔伯特惊呼的同时拔出武器。
"我没疯。真正的赛费尔说话的尾音都带[喵]。"狼人一手拿剑一手拿鞭,他的鞭子突然被光子缠绕,变成了紫色光芒的光子鞭:"他们都被控制了。---艾尔,别伤人,把他们都敲晕就好。"
"哼,说得容易!"艾尔伯特挥舞起手中的长剑。他的剑还是对付银背雪猿用的那把骨剑,正好带着麻痹毒素,刺中对手就能让人暂时动弹不得。
"你明明拿着把好武器,还抱怨个不停?"贝迪维尔举剑挡下赛费尔的攻击,同时一个扫腿,把豹人踢飞。
"你才是!"艾尔伯特弹开对手的剑击,同时刺了那名人类考生大腿一剑。麻痹毒素起效,考生马上跪倒在地!
"明明手里有不少强力的武器,却从来不用。是看不起人喵?"
这酸溜溜的话被贝迪维尔听在心里,格外刺耳。
"并不是我不想用。用也得看时机啊!"他举剑挑飞另一名考生手里的长剑,同时一下肘击,撞在那名考生的脑门上。对手马上就晕过去了。
这些被黑雾操纵的考生手脚并不灵活,似乎还在抵抗着黑雾的控制。二人并没有花费多大的气力就把考生们一一搁倒了。
碰!贝迪维尔打出一个真空波,逼得赛费尔侧身闪避。同时,狼人的鞭子又缠上了豹人的脚。他用力一扯,把豹人摔了个背朝天!
"嗷!"赛费尔重重地一摔,发出一声悲鸣:"好疼喵。搞什喵?"
"嗯。"贝迪维尔收回鞭子,"似乎回复过来了。赛费尔,你还好吗?"
年轻的豹人爬起来,捂住长了一个大包,胀痛欲裂的头。他看着倒了一地的人类考生们,回忆道:"我记得...自己被某种黑色的雾袭击,然后...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喵。"
"那雾真的很古怪。它到底是什喵?"艾尔伯特凑上来问。
"那个雾,才是这艘幽灵船的正体。"狼人贝迪维尔把目光投向甲板上那个大窟窿:"现身吧,大卫.琼斯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