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亦或是买卖人口,甚至暗杀敢于追查的警察,都是这位“仙姑”做的,而他只不过是一个被摆在台面上的傀儡而已。
“呵呵,我要是不来,你小祁还不是反了天了?”老太太抽了两口老旱烟,刺鼻的味道在废弃厂房中弥漫,“大把大把的钞票往外扔,哎呦,仙姑我心里疼的紧啊!”
“还有你,当年我收你为记名弟子,就是让你在小祁身边帮他,让他少受点‘腾蛇缠身’的痛苦,你说说,你这些年都做些什么,吃喝玩乐,还把小祁逼着去找驭龙者,任务完成的很不好啊!”
老太太曼斯条理的说着,这两人同时打了个寒战,“‘仙姑’不出山,出山带‘阎罗’”,这是他们在为她效力的时候就知道的。
如今她亲自出马,意味着什么?
祁鑫还好点,既然做了,就有心里防备,而尤云龙却是两股战战,面色惨白,哀求道:“师父,师父,不是我故意折磨祁老板,而是那‘腾蛇缠身’的虚病太霸道,您教我的那些不足以完全克制啊。”
“你是在说老身教你的东西无用吗?”老太太脸色一寒,丑陋的鼻孔向上翻着,一双眼睛阴鹫恐怖。
“不,不,师父,弟子不是这个意思,弟子无能,是弟子无能!”
“既然你承认是你无能,那留之何用,下辈子再为老身效力吧!”
“师父,师父,饶过弟子这一次,驭龙者乃华夏修行界无冕之王,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我败在他手里并不是过错啊……”
尤云龙连连辩解,哀求不止,随着身子的战栗,铁链发出“哗啦啦”响动。
老太太眉头皱起,显得极其不耐烦,烟杆子一扬,一道灰蒙蒙的光芒落下,将惊恐非常的尤云龙笼罩。
“啊……”尤云龙当即发出撕心裂肺惨叫,身体猛地晃动,就如一条被钓出水的鱼一样,连连挣扎蹦跳。
“这,这……”,祁鑫正好与尤云龙面对面,清楚地看见,尤云龙的脸面先是脱皮,继而掉肉,嘴巴鼻子缓缓塌陷,耳朵消失……
尤云龙仿佛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尊蜡像,在遇到那灰蒙蒙气体之后,就如被烈火炙烤,没多久便皮肤融化,血肉剥落, 只剩下一具森白可怖的白骨骷颅!
“这,这……”
眼睁睁看着一个大活人在自己近在咫尺的眼前变成一具白飒飒骷颅,哪怕神经再大条,再经历腥风血雨,也要毛骨悚然。
祁鑫只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升起,一路向上,直冲得头骨“嘎吱嘎吱”乱响!
“小祁啊,跟奶奶说说,你是怎么想的,放着好好的钱不赚,却要引狼入室,连同驭龙者一起害我,奶奶哪里亏欠了你吗?”老太太挥动着烟杆,一道道灰蒙蒙雾气散出,又如被一道无形的大网拉住一般,只是围绕烟杆周边,不曾逸散出去。
“仙姑,我,我实在受不了这种日子了,黑道上不死不休的追杀,任警官几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我身上,良心无穷无尽的谴责,我,我真的干不下去了!”
祁鑫一咬牙,把实话都撂了出来。
坐拥云南地下半壁江山的他,并没有寻常暴发户的舒坦劲,反倒是每天都在紧张之中度过,上万块的美酒喝不出滋味,满汉全席觉不到肉味,养了几十位保镖,也是整夜整夜失眠,生怕哪天一觉睡醒,看到的不是璀璨朝阳,而是一个黑洞洞枪口。
“哼哼,没点出息!还良心,狗有这东西你都没有!奶奶我当年怎么就瞎眼看上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老太太刻薄至极,扬起烟杆子, 就要挥下,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停下手,眼睛眯成一道缝隙,精光喷薄,看向祁鑫。
“差点还忘了,你这小祁有些鬼心眼,结了婚生了孩子就把老婆送到国外。今天一大早就把儿子连夜送至京城,你说说,这么防着老身做什么?”
“你,你,知道,您有什么都冲我来,别为难阿坤,他什么都不知道啊!”祁鑫的面皮都在抖动。
“呵呵,我怎么会为难他呢,父债子偿,我还要让他替你还债呢!”老太太笑得跟只老猫发~春一样狰狞,“不过嘛,你说的那位任警官已经跟着阿坤上了车,呵呵,想要父债子偿的可单单只有我!”
“任警官跟上了?”祁鑫竟是长松了一口气,落到警察手里总好过落到这个老妖婆手里,况且祁顺坤并没有参与任何一起不光彩勾当。
“哈哈,老身已经派了人前去,用不了多久,那任警官就会跟他父亲一样,你的阿坤终于可以沾沾血,做个真正的爷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