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造企业都把工厂转移到相对比较成本较低的东南亚地区,项恩阳虽然不是制造业,可造药片胶囊也要成本不是,正好缅甸地区有一方势力良心发现,不种鸦~片改种药材,联系了他的制药厂,加上关税之后,价格还比国内低两成。
这么一本万利的买卖,项恩阳当然不会放过,不仅仅与他们签订合同,还提供种子幼苗以及栽培技术等等一条龙服务。
按理说,这种造福人民为了世界和平安稳的大好事儿应该赢得所有人赞扬才对,可偏偏就有一个人持着不一样的看法,甚至项恩阳都事先还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那个人就主动找上了门,非常坚决地让他取消这笔订单,不然后果自负。
这个人就是项恩阳的老友张枷刀!
项恩阳当然不同意,摆事实举例子地跟他讲了一大堆,可张枷刀一句话也听不进去,只是不让他这么干。<>
而项恩阳问他反对的因由,他也说不出个子寅卯丑来,最后两人闹得不欢而散,将近半个月没见面没说话。
直到他在老美那边通过审查,走完程序,取得医药销售资格,准备大战一番拳脚的时候,这张枷刀又找上门来,表明他也有这个意图。
原始资本的积累往往都带着见不得光的隐晦,这张枷刀据说早年间曾经混过黑社会,洗白之后也一直布局,想往国外发展,为自己某一条后路。
项恩阳对他的能力相当认可,白手起家,赢得千万资产,肯定不是一般人,想直接把这笔生意交给他做。
可张枷刀有原则得很,一定要见一下所有有意向的竞争对手,如果有人比他条件更好,那他甘愿退出。项恩阳以为他是在为自己考虑,心下感动,于是就有了那场纯粹是过场形式的见面会。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陈易就大致了解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孵化潜伏之后,除了一个不久之前喝过猪粪汤的项翔,其他人脑袋里都爬满了小蜘蛛蛊虫。
祁家最大的产业是夜店会所,但在这些夜店会所的掩饰之下,又进行着几乎可以用猖獗来形容的毒品交易,而项恩阳之前又因为动了缅甸毒枭的奶酪,同样惹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前因后果,这之间的联系就不难猜了!
又联系到了滑柏骨之前的推脱,所以,陈易有一百个信心认为这滑柏骨一定会知道到底是哪尊黑夜魔神,将这里搅合的乌烟瘴气,让4762束手束脚。
“唉,我劝你还是别把这个烂摊子揽在怀里,做做生意,赚点钱,陪着你那几个小女朋友游游山玩玩水,不是很好吗?为什么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听完陈易说的这些,滑柏骨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劝道,就跟一个长辈,在看一个一腔热血满心冲动,却不知道前路艰难的后辈,不能支持更不能打击,只能好言相劝。
“您看我这样还有路可以退吗?”陈易耸耸肩,对滑柏骨的好意心领但没法接受,“还忘了告诉你,祁家在昆明的五家夜店会所马上就要转到我手力来了,你说,我做了这么多,那劳什子仙姑仙婆的,能跟我井水不犯河水?”
“嘶!”
滑柏骨跟吃了一个朝天小辣椒一样的,后槽牙都疼肿了,咧着嘴跟死鱼一样不住抽凉气。
这混蛋小子,枉他之前还认为他比起陈龙象来,更加礼貌周到,更加进退有据,可实际上他比陈龙象当初还能折腾,还要得寸进尺,还要不顾后果!
“你爹当年从云南如缅甸的时候,都没有把他们怎么样,你小子以为自己是三头六臂啊!”滑柏骨真想把他给解剖了,看看他的苦胆有多大个头,怎么能如此胆大包天!
“咦?当年陈龙象也跟他们交过手?”
陈易又是听说了一桩父亲的往事,从滑柏骨的眼神中似乎不难看出来,自己父亲当年也是个肆无忌惮的主儿。
“哼哼,可不是嘛!”滑柏骨撇撇嘴,又回想起当年几个人一起闯荡的经历,不由怒哼道:“如果他们看到你,知道你是陈龙象的儿子,真不想象不出会作何感慨。”
滑柏骨气哼哼的,但不知道为何却不愿意多说当初的经历,转移开话题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底牌,能比得过当年的你父亲,那时他可只差一步就到天人境,最后不说铩羽而归,但也绝对没有讨到好处!”
陈易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底牌可以比得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他却有一个疑惑,为什么滑柏骨都是用的“他们”而非“她”,难不成那个“仙姑”是一群人不成?
正当他要继续多问的时候,门外走进来一个人,将两人的对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