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翔吃惊的看着这一幕,感觉脑子如灌了水一般不够使的,堂堂祁家掌舵人,云南的地下土皇帝,竟然会如此轻易给一个人下跪?
这就跟一只穷凶极恶的老虎,被人一箭射中而负伤,就瞬间变成一只猫咪,满地打滚,撒娇卖萌,跟人讨饶,实在匪夷所思。
要知道,这祁鑫可是有名的狠辣之人,如果没点硬骨头,怎么可能在地下世界呼风唤雨,连警察都耐他不得?
吃惊的还有姜水流,眼皮子狂跳,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死硬分子祁鑫吗?
可祁鑫就是跪在地上,跪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眼中一片坦然。
“爸,爸,您起来,您别求他,有种就让他弄死我!”
祁顺坤昂着脖子,捂着腰侧,血水浓水哗啦啦不住的渗透出来,但他却是忍住了巨大的疼痛,朝祁鑫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祁鑫听到这话,转手一巴掌,狠狠抽在他的脸上,直接将其抽倒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抽愣了祁顺坤,也抽愣了所有人!
“再多说一句,就给我从祁家滚出去!”
祁鑫怒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向陈易,道:“陈先生,我祁鑫有眼不识泰山,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说实话,陈易这个时候也是摸不着头脑,虽然自己的手段看起来很神奇,但也不至于产生这种后果吧?可眼前的事情就真真实实发生了。
“我祁鑫向您保证,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天都不会打神话的主意,那些敢打神话主意的人,就是我的敌人!”祁鑫咬牙切齿的说道,愈发让众人摸不着头脑。
“天地清明,晦暗一空,腾蛇归巢,毒散疮散病痛散!”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弄得陈易都不好意思再为难这爷俩,虽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祁鑫如此这般,但还是念了句咒语,收起诀印。
而面目扭曲,脖颈间青筋毕露的祁顺坤,也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倒在地上,全身汗湿而透,就如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那种病痛发作的时候,就如被一只只虫子啃噬,从皮肤啃噬到肌肉,再由肌肉进入内脏,每一口都在能感觉到,每一丝痛楚都准确的传递在他的心中。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这种痛苦,如果有选择,他们宁愿下地狱!
“多谢陈先生!”
祁鑫将已经快没有力气站起来的祁顺坤扶起来,向陈易道谢一声,又冲在场几人点点头,扶着祁顺坤,迈着苍老的脚步,仓促离去。
祁鑫走了,那两个过来商量融资的人也跟着走了,颇有些灰溜溜的意思。
姜水流眼中掠过一丝不屑,祁鑫与他“商量”的时候并不是一味的要求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全部由他自己持有,而是与这两人共同分担,这也是他的狡猾之处。
既然是国家重点扶植的项目,那上面必然有人盯着,一个人目标太大,倘若三人一同持有,那就看起来跟一场正常交易一样。
虽然这样只是掩耳盗铃,但至少给了他们一个台阶下,至于他是如何有信心要让姜水流下这个台阶,他一时想不明白,但却绝对不会认为祁鑫脑袋被驴踢了,做出愚蠢到不能再愚蠢的事情。
其实,姜水流之前也了解过他,这十几年中,他之所以能在某些领域占据半壁江山,其实靠得就是这种野蛮生长,但就是这种极其不合理的明抢豪夺,却每每都能让他得逞,而且毫无后遗症,或者说就算是有后遗症,都被他一一化解!
这是姜水流无论如何都想不通的。
而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陈易只是施了点“歪门邪道”的法术,怎么就瞬间让老虎变成猫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不知道!”
陈易见自己这位大舅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他自己也正纳闷呢。
“得,你小子牛逼!”
无论如何,姜水流还是高兴的,祁鑫知难而退,也就扫清了这里的最大障碍,其实姜水流之所以选择融资的原因,最担心的还是这一点。
强龙不压地头蛇,任你翻江倒海神通无数,可这地头蛇借着天时地利人和,非要给你找点麻烦,你要得受着,除非能一棍子打死他,不然只能忍住恶心。
项翔仍然瞪着眼睛站在那里,好久都没能接受这个反差,尼玛,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眼睛再一眨鸭子便成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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