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出来了,出来了!”
排成一条线的细小爬虫从韩母耳朵鼻孔里蜿蜒爬出,时粗时细,在洁白的床单、细腻的皮肤上留下一条条血迹,又向着三根“雪茄”飞蛾扑火般地追寻而去。
韩闻雪尖叫一声,又惊又喜,母亲脑袋里竟然有这么多丑陋的东西在啃噬脑髓?实在太吓人了!
韩志章更是惊骇,看向陈易的眼中不由带起复杂的神情,要不是他,这些东西绝对可以把妻子啃噬干净,这才多长时间,它们的身上就已经沾满了鲜血,同时他也在深深自责,若是早听了陈易的话,妻子就能少受一个小时的痛苦。
一个小时看起来可能不是很长,也就是聊会天喝会茶的工夫,可对于妻子来说却是完全不同。不仅仅是痛苦煎熬一个小时,脑部还要受到一个小时的不可逆损伤!
“这,这……”
那医生和护士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愣在原地一动不动,尤其是那个护士,陈易已经放开了对她手脚的束缚,她仍然跟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小嘴微张,眼珠子直勾勾瞪在那些小虫子上,尼玛,这也太不科学了!
“往后退,把所有食脑蛊都引出来!千万不能惊扰它们!脱离人体,环境变得干冷,它们极不习惯,一个不小心就会让它们重新跑回去,再想诱出就绝无可能!”
滑柏骨沉声喝道,他已经将韩母鼻前的那些蛊虫引导到了嘴唇边上,正沿着脸颊,老烟枪般追寻着“雪茄”的味道而去。
陈易有样学样,将“雪茄”后拉,引导出的食脑蛊更多,他看清楚了,这些小东西就是一个个的蜘蛛幼崽,极细极小,浑身沾满了血浆,还有少许脑浆,也就幸亏韩母昏迷了,不然鬼非得疯掉不可。
激动加惊悚,又长久抬着手臂,韩闻雪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晃动,烟雾随着摆动,食脑蛊开始变得躁动,她心中一惊,连忙用另一只手扶住,可不扶不要紧,另一只手一碰,晃动幅度更大,一片小小烟灰飘落,眼看就要落到食脑蛊身上。
“啊!”
韩闻雪的心脏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上,干燥的环境都会让它们受到惊扰,那这些滚烫的烟灰呢?
滑柏骨也是大急,若是让烟灰落下去,指定烫死一片,其他的食脑蛊看见后还会当成美味珍馐?肯定会跑回去再也不出来!
“停!”
就在这时候,随着一声低喝,那片即将落下成就“爬虫扑火”一幕的烟灰,忽然定在了半空中,就如陷入凝固的透明琥珀中一样,一动都不动!
“呼!”
陈易额头冒汗,瞪了韩闻雪一眼,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用神念将那烟灰定在半空,这丫头非闯大祸不可。
韩闻雪差点没吓死,好在有惊无险,不由吐了吐舌头,稳定住心神,拿着那“雪茄”缓缓向后退去。
足足五分钟之后,三条血线在三人的引导下汇在一起,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聚成指甲盖大小的一片,贪婪的吸食着空中弥漫的袅袅青烟,浑然不知丧钟正在敲响。
“起!”
陈易一手捏个诀印,一道火苗从食脑蛊下面的床单下凭空生出,炽热的温度当即将床单烧透,上千只食脑蛊发出生生细微但尖利的惊恐鸣叫,忽的一下,四散逃开!
只可惜的是,这里是医院的床上,不是韩母的脑袋里,它们没了地势,陈易再也不用束手束脚,诀印变动,火苗呼声散开,瞬间将它们吞没,只留下一道道焦糊气味。
滑柏骨擦了擦额头的汗,冲陈易竖了个大拇指,汉人的风水师和道士实在神奇,操控“金木水火土”自然元素的这种精妙手段实在让人羡慕的紧啊!
“哇,哇,哇!”
项翔眼镜瞪得如同发情的蛤蟆,嘴里的喊叫声就像求偶的青蛙,哆哆嗦嗦指着陈易,语无伦次道:“你,你,那火,哎呦喂,神仙啊!”
“神仙你个头,一点小法门而已,少见多怪!”
陈易翻了个白眼,不去理会这一惊一乍没见过市面的乡巴佬,使用神识将韩母彻底检查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道:“没事了,所有食脑蛊都被清除出去!”
与此同时,滑柏骨也检查完毕,得出同样的结论,道:“食脑蛊被清除干净,但脑部的损伤依然严重,能不能恢复原样,这就不好说了!”
刚才陈易的话让韩闻雪和韩志章放下心来,可滑柏骨紧接着一句,又让两人不由紧张。
“滑先生,滑先生,那,我妻子最坏的结果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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