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水映入了眼帘。
“赶紧把桌子给我擦干净喽,不然老娘非让你好看!”老板娘气呼呼把那晚红色汤水咣铛一声砸在桌子上。
陈易被从起卦的状态打断,心中也是不高兴,看着那碗红色汤水,略带恼火说道:“这是什么,辣椒?”
老板娘见陈易无动于衷,更加不满意,指着远处的招牌,说道:“羊汤辣水饺,天下第一绝,羊汤辣水饺,羊汤里不放辣子叫啥子羊汤辣水饺?”
“羊汤辣水饺,天下第一绝?哈哈,羊汤辣水饺,天下第一绝!不错,不错!”
华东的水饺都是清汤清水,可南方却是不同,尤其是四川,恨不得饺子馅里都放上辣椒,陈易还是第一次见这种吃法。
但是相比和奇怪的吃法,更让陈易高兴的却是这玄妙的天机,竟然给了自己这种起卦的方式,匪夷所思,实在匪夷所思啊!
“神经病!”
老板娘被陈易一惊一乍的声音吓了一跳,没敢继续纠缠,转身走到正在忙碌的丈夫身边,嘴里嘟囔着这两句话。
他的丈夫正在翻炒着一个辣炒爆肚,听到老板娘的话,问道:“哪个是神经病?”
“呶,就是那个龟儿子,在桌子上画花的那个!”老板娘开始收拾着其他食客的饭菜,头也不抬的说道。
“哪个?哪有人,我看你神经了吧?”老板转眼看了一圈,那见什么人啊?
“不就是在那里嘛,你眼睛不好使?”
老板娘嘟囔着,抬起头来,没好气的指向陈易刚才坐的地方,可却讶然发现,桌子上干干净净,“兵马俑”和兵马俑都没有了。
“咦,人呢,刚才还坐在这里呢,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没了?”
老板娘连忙把目光投向周围那熙熙攘攘的人群,哪里还有那“神经病”的半个影子,如果不是那碗还在冒着腾腾热气的羊汤辣水饺,还有被碗压住一角的一张百元大钞,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白天黑夜的干,累昏了头。
“你个傻婆娘,管那么多干啥子?把钱收了,碗端回来,给那人送过去,不吃省下了”,炒菜的老板显然更在意的是那张百元大钞和那碗没动都没动的羊汤辣水饺。
老板娘摇了摇头,按照丈夫的话,将那碗撒着红呼呼辣椒的水饺端了回来,又抓了点香菜,装模作样一番,一份两卖,送给了另外一位等的不耐烦的中年男人。
约莫过了五六分钟,老板娘已经忘了刚才的事情,就在她忙碌个不停的时候,一胖一瘦两个老者出现在了她的摊位上,站在陈易刚才坐的那个空闲桌子边,仔细观瞧一番。
“刚离开不久!”吉见赤雄试了一下长板凳上的残余体温,说道。
岛野一郎目光灼灼,看向不远处那熙熙攘攘的人群,七彩闪烁的霓虹灯,脸色阴鹫,说道:“追!”
“两位要吃点什么,羊汤辣水饺,天下第一……,哎,别走啊……”
老板娘见又有客人来到,连忙过来招呼,可话都没说完,却见那两人如一阵风般离开,“龟儿子,神经病,今天冲了哪门子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