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擒下张郃将军,我军中更是无人与之匹敌,不如……”逄纪拱手道。
逄纪与袁绍是老搭档,智谋颇深,深受重用。
逄纪看出刘辩强大,眼下佣兵十万的袁绍不是其敌手,故而生出退意,又恐触怒袁绍。
“主公,可我方有十万大军,刘辩区区三千兵马,岂会惧他!?”许攸不认同逄纪的看法,向袁绍直言。
袁绍虽然不忍看见儿子受辱,可眼下着实没有可用之将。
或许,正如逄纪话中的潜在之意,退并不意味着惧怕,而是妥善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待来日再给敌军一记沉痛的打击。
可是,恰恰袁绍是三军之主,一言一行彰显将士们的士气,若展现颓势,这场仗将不必再打,已然是败了。
就在袁绍犹豫不决,是战是退之际,手执铜棍的土行孙已然靠近张郃,并且举起铜棍势做猛砸。
“主公,末将请战,与那厮一战!”突然,负责为张郃掠阵的高干,向袁绍拱手作揖。
高干是忠勇之将,史上跟随袁绍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而后掌管七年并州,收揽四方游士巩固地位,政绩卓著。
高干是青年才俊,拥有满腔热血,看着自家人受辱,实在难以忍受,唯有请战。
袁绍闻言看向高干,心底情绪复杂。
然而,高干不见袁绍答话,再度拱手道:“主公,高干请战!”
此刻,土行孙手中的铜棍,已然落向张郃头顶。
站在不远处的龙树,只看着被刘辩钳制的袁尚,没有理会面临危险的张郃。
可就在这时,龙树忽然眉头微皱,旋即下意识的猛然扭头看向张。
龙树并未察觉张郃受到危险,而是忽然感受到一股似曾相识的气息。
张郃面对土行孙手中的铜棍,没有被吓到,反倒展现出一副纵死不惧的神态,任凭他砸!
“元才……”
不等袁绍说完,眼看张郃有危险的高干,已然策马奔出,将手中寒枪掷向土行孙。
可是,高干的举动终究是迟了。
砰!!
咔嚓!!
不及眨眼间,张郃头颅开瓢,脑浆四溢,瞬间气绝身亡。
几在同时,土行孙听到袭来的利器,猛然挥动手中铜棍,瞬间将寒枪击飞。
不偏不倚,击飞寒枪穿过高干的胸口,致使身子横飞而出,钉死在两丈之外的雪地上,鲜血顺着寒枪流入雪地,渗入泥土之中。
冀州大戟士主将,张郃死了!
冀州第二梯队猛将,高干-死了!
袁绍身边的将领、谋士,看到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高览身受内伤,袁谭身受重伤,张郃战死,高干战死,这仗还怎么打?
“还!有!谁!?”身高不及三尺,患有侏儒症的土行孙,手执铜棍放眼袁绍全军。
“主、主公,咱们快撤吧!”
“主公,如果耗下去,咱们十万人恐怕不是这侏儒的对手啊!”
“主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
“主公,保存实力,东山再起啊!!”
顷刻间,八位谋士纷纷请示袁绍。
刘辩一方充满不屑的看向袁绍一方。
只是,此刻龙树的脸上却露出吃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