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董贼让你做荆州牧,尽管做就好。孤,只管招兵买马。”
原本,刘表不知道刘辩为什么会出现在襄阳,可听说董卓要杀他,心底非常气愤。
即使与刘辩不亲,可毕竟都姓刘,一个老祖宗。
至于推举刘辩当襄阳县令长,纯属不想落在张虎那等人手上。
可谁知刚出虎口,又入狼穴啊!
刘表虽是荆州牧,可刘辩坐拥襄阳,他自然不敢管束,甚至还要听他的。
按理说,刘辩如今只是一个被废的皇帝,一个小小的没有军权的郡王。
他刘表是谁?
堂堂一州之牧,手握军政大权,管着数百万荆州百姓,岂会把他刘辩放在眼里?
可眼下刘表无兵无将,身边只有蒯氏兄弟和蔡瑁。
刘辩身边呢?
除了数千襄阳士卒,还有十余位身手高超的猛将。
若敢说半个不字,一个猛将,就能将他四人杀了。
深谙其中危险的刘表,躬身作揖道:“虽然陛下被贬为郡王,可与我刘景升终究是一家人。
表虽为荆州牧,却会绝对支持招兵买马,希望早日诛杀董贼,重建大汉!”
话音至此,刘表抬头看向刘辩,“只是,襄阳毕竟是小县,能征上来的士卒,也不过寥寥数千。
即使向百姓们承诺护卫襄阳之职,万一袁术杀来,怕是也难守此城啊!”
闻言,刘辩心底暗笑。
总算要求我了,否则就凭你们几个人,还妄想平乱整个荆州?
刘辩故作诧异,“景升有何良策?”
刘表看了一眼身边的蒯越,继而对刘辩说道:“实不相瞒。
荆州有五大势力,南阳袁术,长沙苏代,华容贝羽,襄阳张、陈二人,其余是盘踞在荆州各处的豪族宗贼。
如果想要安稳的当上荆州牧,必先除去五股势力。
袁术有五万精兵屯于鲁阳,苏代、贝羽手握重兵。
如今除了襄阳,只剩下盘踞在各地的宗贼,也是最容易拿下的。”
“我们的计划是循序善诱,许给宗贼好处,围而杀之,以除后患。”
一旁的蒯越躬身作揖,补充道。
刘辩轻笑,“诛杀宗贼,许诺利益?办法虽好,可孤有更好的法子。
不用杀一人,还可以趁机收揽人心,让宗贼为我所有。”
闻言,刘表和蒯越十分疑惑的互看一眼。
继而刘表说道:“如此,自然甚好,只是这良策……?”
“拿下南越,以蛮族强横的实力震慑各路宗贼,他们岂敢不降?”
拿下南越?
闻言,刘表心底无比震惊。
自从看见刘辩的第一眼,就感觉不一样,他变了,变得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皇子辩。
眼下听了他的一席话,更加感到震惊!
这,这由内而外展露的,分明是帝王的王霸之气!
同时很庆幸,幸好刘表将近五十岁,内心十分稳重,否则听了这一番话,早已双腿打颤跌坐在地了。
“南越之人过于野蛮,真的要拿下?”
虽然被刘辩的气势所折服,可刘表还是很怀疑。
“那是自然,孤,自有办法。
只是,若拿下南越,刘荆州对孤,可有好处?”
即使不是为了秦良玉,刘辩也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何况荆州地大物博。
刘表肯答应刘辩在荆州招兵买马,已经是最大的忍让!
可别忘了,他刘表才是荆州之主!
可没办法,谁让如今在他刘辩的地盘,只能听人家的。
闻言,刘表强行挤出一丝笑意,“若真能拿下南越,震慑宗贼,只要是我刘表有的,尽管开口。”
“好,一个半月之后,南郡等孤。”
“一言为定!”
刘辩、刘表相互作揖。
旋即,刘表与蒯越转身离去。
同时,满脸堆笑的荀彧,刚好与两人擦肩而过。
看见荀彧满脸堆笑,刘辩很是纳闷,不知这家伙因何事,竟如此高兴。